永嘉咬咬唇,道:“我问的明明是你怎麽想通了。”
谢照笑:“因为知道错了,就想通了。”
他觑着永嘉的神色,突然起身把公主搂到怀里。他一条手臂沉沉地搂住公主的腰肢,推着她的脑袋和他的凑近。谢照道:“我错了,公主能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永嘉一时不察被他抱住,又羞又恼,盯着他的脸看。
她一会儿觉得他的赔罪够诚心了,一会儿又觉得他昨天实在可恶。
永嘉移开视线,故意道:“那你之後的事,所有的都别来问我。”
“公主若是能忍住一点都不问,那我也可以不问公主的意思。”
永嘉闻言,立刻转过头斥道:“你什麽意思?”
谢照哈哈大笑,亲了亲她的耳垂,一边亲一边说:“公主可以管我,别人不行。昨日你们联手做我的主,我昨天却只惹得公主生气了,今日特意去找威远侯甩脸子了。”
永嘉忍俊不禁道:“那父亲生气了吗?”
谢照嗤笑一声,道:“谁管他!”
她吃吃发笑。谢照手指不安分地挑了挑公主鬓边的头发,问道:“公主出门去了?”
永嘉道:“废话!”
现下不过申初,平日里这个时候谢照还在上值。她斜睨他一眼,问道:“倒是你,怎麽这个时辰回来了?”
她记得榴月说谢照是要出门去了。
谢照道:“今日就得出发,我回府收拾些东西便去整军。”
永嘉“啊”了一声,心里顿时说不出什麽滋味。自成婚後,他们最多也就分别过两三日。但要出京去剿匪,必然不止吧?
她昨日答应的干脆,现下又不禁担忧起他的身家性命来。
永嘉决心暂时不同他置气了,柔声道:“你要多加小心。”
谢照微微低头,鼻间是她鬓边芳香,眼里是她含情脉脉的对视,心驰神荡。
他道:“搂住我。”
永嘉真想打他一下,但一想到他马上就要出发去剿匪了,还是忍着羞涩听话了。她乖乖地擡起两条手臂,在他幽深的凝视下,搭在他的脖颈後。
她咬了咬唇。
谢照却没有如她所想的吻下来,他道:“我听说寻常女子见丈夫要出远门了,都会将贴身小物相送。”
她不语。
谢照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继续道:“公主打算如何?是送我手帕,还是肚兜?”
永嘉没想到他会这般不要脸,错愕地看着他,一张雪里透粉的脸渐渐涨得通红。
她重重拍打了他一下,斥道:“登徒子!无赖!”
谢照道:“我这一去不知要多久,公主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外寒衾,什麽念想都没有?”
永嘉顿时心软了。说来说去,他都是去做一件有性命危险的大好事。
她一迟疑,谢照抚了抚她咬着的唇,道:“说好了,公主若是要送我肚兜,得是你今日穿着的。”
永嘉抽出自己的手帕,拍在他脸上,道:“拿去!”
谢照笑嘻嘻地接过,烟紫色的丝绸绢上,绣着一朵娇美的木芙蓉花,他在鼻下闻了闻。
她怒目而视。
谢照搂着她,覆唇上去吮住她两片柔软馨香的唇。他含了一会儿,道:“公主在家不必担心臣,若是顺利估摸着五六日就回来了。”
“五六日?”永嘉难以置信地问道。
谢照点点头。
永嘉气得握紧拳头,使劲地锤他的肩上和胸膛。
谢照懒洋洋坐着,一动不动,只是笑着看着她恼怒的面容。
永嘉愈发来气,娇斥道:“五六日被你说成出远门,我还当你至少要劳累一个月!”
她瞥到他手里攥着的手帕,道:“把手帕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