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含卉居的窗外是廊道,并不像谢府那样一开窗便是花丛。
似乎搬过去了,也没什麽景致好看。
她还在想着方才让她错愕的问题,招手让三个月都过来。
永嘉轻咳了一声,问道:“你们觉得我和驸马之间,如何?”
蒲月率先回答:“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扑哧一笑,笑着摇摇头。
蒲月急道:“奴婢说的是真的。奴婢和榴月都跟着您去了庭州,都亲眼看到了驸马为您试药,还不眠不休地去抓那个阿史什麽的。平日里,他对您也很好,还能服侍您穿鞋喝水。”
永嘉心中一震。庭州的事她没有忘记,但也不敢去特意回想。谢照不曾和她邀功,她也一直没有提起。
她追问道:“那我对他好吗?”
蒲月笃定道:“挺好的呀,您都乐意主动亲驸马一口。”
这算哪门子的好。。。。。。
永嘉脸色微红,想不起哪一回被她们撞见了。
她摆摆手,示意另外两人也说说。
榴月笑道:“奴婢想说的,和蒲月一样。您看,宫里几位娘娘都说您和驸马恩恩爱爱,举案齐眉。”
轮到杏月说了,永嘉特别地瞥了她一眼。
前世这时候,杏月好像已经被她赶出去了。具体的日子,她也记不太清了。
杏月原本也想和蒲月一样他们说好话,不知为何对上公主复杂了神色,她脱口而出道:“驸马平时看着太凶了。”
她连忙补充道:“是驸马平日里看着不茍言笑的,但是对您是十分温柔体贴。”
永嘉挑挑眉,不置可否。
蒲月笑盈盈道:“公主怎麽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可是想驸马了?”
永嘉是想,她在想明日该怎麽和谢照说。
尽管她是公主,但是和驸马约好的游玩,突然带上两个姐妹,似乎也很不应该。
直到入睡前,她还在想这个问题,慢慢睡着了。
翌日,正月十五。
永嘉临近出宫,对母妃又有十二分的不舍。
贵妃笑着陪她,用过午膳歇息後,就听宫人回禀驸马已经入宫了。
母女两对视一眼,贵妃笑道:“驸马还真是着急来接你。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永嘉脸红,来这麽早做什麽?她道:“让他等着就是了。”
贵妃道:“你不是还要和他说今夜的安排,快去吧!”
她心想也是,又确认道:“大姐姐和妹妹不和我们一道出宫吧?”
贵妃拍拍她的脑袋,道:“忘了?酉正时在凤霄门汇合。”
永嘉还真不记得她听过此事,她更怀疑是贵妃压根没告诉她。
不过她没有再多说什麽,确认了今夜的时辰和汇合的地方,她便出宫去了。
离酉正还有三个时辰。
宫道上站着一人,一身绯红色箭袖袍,身形颀长。
“谢——驸马。”
永嘉叫了他一声。
“谢驸马听起来比驸马还要生疏。”谢照抱怨道。
永嘉莞尔,二人是从来不在宫道上闲聊什麽的,当即牵了手往马车上走去。
才上马车,永嘉坐到谢照身边,手臂勾住他的脖颈,柔声道:“我有一事要和你说,你听了不能生我的气,也不能抱怨我母妃。”
谢照呼吸间都是公主身上的自然馨香,他挑挑眉问道:“为何我要抱怨贵妃?是她让你陪她在宫里住着?”
永嘉摇摇头。
谢照奇道:“那是什麽?”
她把几位娘娘之间的话说了,却见谢照的神色沉了下去。
永嘉不愿和他在大好的日子里置气,哄道:“你别不高兴啦,她们肯定不会来打搅。”
她突然想到什麽,说道:“时辰还早,我们先去游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