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堂妹,堂堂亲王之女,有着郡主封号,竟然甘愿下跪求做妾室?
“我的心意,不知道堂姐能否成全?日後,堂姐说一我绝对不说二。。。。。。”
永嘉打断了她的话:“这事,你和简王妃说过吗?”
宝惠讷讷道:“我还没有和母妃说。”
哪有人能尚了公主後再纳一位郡主的,当真是异想天开。
全天下男人白日发梦时,都不敢这麽想吧!永嘉难以置信,宝惠竟然有这样的念头。
她问:“你何时见过驸马的?”
前世,宝惠对谢照情根深种,人尽皆知。可这辈子,她都特意亲自走了一趟,让宝惠在最无助的时候没有见到谢照。
宝惠见公主还没明确拒绝,老老实实道:“在今年年宴上,我对驸马一见钟情。”
年宴。。。。。。永嘉立刻想起了自己昨日扯的慌。
然而年宴时候,她和谢照还没有被赐婚呢!永嘉懒得琢磨为什麽宝惠当时没有争取,也懒得和她讲什麽道理。
永嘉瞥了她饱含期待的脸一眼,平静道:“我不会同意的。”
“为何?堂姐,古往今来纳妾的驸马不在少数,我听说大公主的驸马就有通房妾室伺候。您若是觉得您和驸马成婚时日还短,我愿意等等,再等个两三年。”
永嘉干脆道:“我不管别人如何,反正我不同意。”
她想的很明白,前世她的驸马都没有别的女人,怎麽能活的还不如前一世?她爱洁,若是驸马碰了别的女人,她一定会直接和离。
何况,永嘉哼了一声,她还要谢照对她死心塌地呢。
宝惠失望地皱起眉头,突然想到什麽,问道:“如果驸马同意呢?”
永嘉问:“你和谢照说过话吗?”
宝惠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她想要撒谎说见过,但是对上堂姐冷若冰霜的眼神,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接着,她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道:“堂姐,您能不能让我去问问驸马的意思?”
她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下公主堂姐。堂姐极美,可她也不差。平常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美事的。只是要和人分享丈夫,她心中还是有些苦涩地的。堂姐宛若天人,身份又比她尊贵,恐怕谢照会更喜欢堂姐。
宝惠後悔死了,当时她打听了一圈,都说谢照没有定亲,她便没有急着去和母妃说。谁能料到没几日,陛下就给他和永嘉公主赐婚了呢?
在他们成婚前,她不好去说这事。
而现下,她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若是她再不说,可能谢照就会有别的妾室了。
永嘉压抑住心头的怒气,没有骂她,她道:“就算驸马同意,王叔他们同意,我也不会都同意的。即使父皇下旨,我都不会同意的!”
宝惠呆呆地看着她,眼眸含泪。
永嘉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花厅内静默片刻,宝惠突然情绪激动地起身,想要来握永嘉的手,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痛得尖叫一声。
她站起来时,袖子不小心碰到了永嘉随手一放的茶盏,热茶一半泼到了她手上。
永嘉的衣衫上也沾到几滴,好在冬季衣裳厚,她没什麽感觉。她淡淡道:“让府医给你上药吧。”
宝惠痛得直抽气,却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跑了出去。
永嘉坐在椅上,说不清自己是愤怒,还是别的什麽。
她安静地发了一会儿呆。
少顷,槐月和榴月轻手轻脚地进来了,看着神色不佳的公主,面面相觑。
槐月担忧问:“公主和宝惠郡主说了什麽?奴婢瞧她是哭着跑出来的,似乎手还受伤了。”
永嘉烦躁地揉了揉额角,道:“没什麽,她自己说了些不着调的话。”
榴月惊讶道:“您将她说哭了吗?”
她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公主,宝惠郡主会不会和简王简王妃告状啊?”
永嘉随口道:“她进宫告状都是我有理。”
二女见公主不太在意,便也没有说什麽。
等永嘉用了午饭正要歇息,宫里来人了,传她进宫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