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地越过衆人,走到谢照身边,一言不发。
谢照立刻抓住她手,面上平静。
阿史沙沁戏谑一笑道:“既然是比试,这美人还不是驸马所有,驸马也太心急了。”
谢照笑了,道:“世子请吧。”
真比试起来,阿史沙沁心知自己必然赢不了。本来是顺水人情,他府里姬妾美人衆多,送出去一个也不心疼。可不知为何,看着二人已经好上,谢照的手掌团着一只白嫩的小手,他心里又有些不舍得。
阿史沙沁干笑两声:“哈哈,我和驸马哪里能比,不如我指一人来和驸马相比。”
谢照颔首,坐着没动。
很快,阿史沙沁目光逡巡一圈,很快选定一个筋肉虬结的高大壮硕胡人,令他和谢照比试。
此人大步走到谢照所坐桌前,咧嘴笑道:“驸马,得罪了。”
谢照没松开握着美人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摆在桌上。
壮汉诧异地高高挑起眉头,转而道:“驸马你若是输了,那彩头是何?”
谢照淡淡道:“随你。”
原先还坐在席上喝酒吃肉的人,也都走了过来,将二人所坐小桌前围得几乎水泄不通。
突然有人道:“既然驸马讨了这个女人为彩头,她怎麽还蒙着面纱装什麽矜持!”
谢照冷笑,并不答话。
他身侧的女子浑身都僵着,闻言不由往他身上靠了靠,松开了手。谢照重新握了上去,微微用力不由她再放手。
那人见做东的世子也无发话的意思,自讨没趣,讪讪地笑了笑。
掰腕是最简单的比试方式,纯靠力气大小,驸马爷一手还握着美人不放,显然十分瞧不起对手。
开始前,那壮汉仰头大吼一声,跃跃欲试。
谢照嘴唇紧抿,脖颈青筋绷起,从一开始就发出全力。
二人相持没有多久,很快那壮汉败下阵了。
起初他很是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黝黑粗壮的手掌,而後站了起来,道:“驸马果真厉害。”
谢照没工夫搭理他,三两下穿好自己的衣裳,把一旁安静温顺的美人横抱起。
他一手抱着女人,另一只手按着女人头上帷帽,抛下一句失陪了,快步走了。
留下衆人面面相觑,都没有注意到谢照上楼梯前飞快回头看了一眼。
“这麽着急?”
“世子,这个女人有多美?以前没见您带出来过啊!”
“当了驸马也是可怜,公主肯定管得紧,只能一个人出来时玩玩女人了。。。。。。”
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谢照已经上了三楼。他就近踢开一个房间合着的门,将女人放在低矮的胡床上,动作急切乃至有些粗鲁地摘下她的帷帽。
谢照提着的心顿时安定下来,转瞬又高高悬起。
还未等他问什麽,女人已经扑上来搂着他的腰哭泣。
她哭的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肩膀不住颤抖。
谢照伸手摸摸她紧贴着自己腰前的额头,问:“你怎麽在这里?”
她不语,只是静静流泪。
谢照感到自己腰间衣裳都有些湿了,他轻轻别开她的手,看向她,又问了一遍。
她往日里雪白又红润的面颊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哭得眼皮红肿,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着。虽穿着汉人样式的衣裙,头发却编了两个辫子。
永嘉指指自己的喉咙,看着谢照。
谢照蹲下来,擡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喉咙,沉声道:“不能说话了?”
她点点头。
“痛不痛?”
永嘉都不知自己是何时被弄成哑巴的,含着泪珠摇摇头。
谢照再次问道:“是在这里被弄的?”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谢照起身,面色狠厉,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正要转身出去时,被永嘉抓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