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谦杨。”他叫了一句。
“嗯。”段谦杨惜字如金。
衡止喘出一口热气,“帮帮我。”
“……”
“求你。”
段谦杨这才纡尊降贵般地拿走半插入的手,体温计旋转着插进後穴。
被冰凉的体温占入的瞬间,衡止括约肌一紧,难耐地提了口气,久久不松。
“别动。”段谦杨不紧不慢地在他大腿上扇了一巴掌,“碎在里面我不负责。”
体温计插得深,衡止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咬牙吃下闷亏。
兴许是自尊心作祟,他觉得自己烧得更厉害了。
“哥哥。”
段谦杨幽幽地开了口,衡止预感不妙,连忙埋起脑袋预备装死。
“知道什麽人才测肛温吗。”
——果然。
衡止简直要哭出来了。
“不懂得控制自己的小朋友才需要测肛温。”段谦杨说着,又往他身前坐了一些,“哥哥,这个定语跟你特别适配。”
体温计的外温逐渐被体温同化,异物感减弱了不少,衡止小幅度地动了动腰,轻轻哼了一声。
“不配。”
“别动了,听我说。”段谦杨收起玩笑意,“那天我把话说重了,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让你带着气过夜了,原谅我,好不好?”
“那你下次能不打我吗?你凶起来好吓人。”
“你不想吗?”段谦杨反问,“我觉得你挺喜欢被管教的啊。”
“那你就不能……”衡止无力反驳,憋红了脸,“轻点儿吗。”
段谦杨:“下次试试。”
“谁知道你下次会不会。”衡止暗中嘀咕,话锋一转:“你真的要我学着跟你避嫌吗?”强调似的,“你别後悔啊。”
“让冲动害了你,我才会後悔。”体温计被人拿了出来。
“三十九度五了。”段谦杨神情凝重,“烧成这样还有力气说话,起来,去医院。”
“你背我吗。”衡止有气无力地说,“你不背我的话我不去。”
“我开车送你去,行吗。”
“你抱我下楼。”衡止耍赖,“室友生病,你帮忙送去医院怎麽了。”
“好好,你先换衣服。”
话音虚弱丶瘫软在床上的衡止,段谦杨拿他没办法。
宿舍楼前人不算多,段谦杨背着衡止下楼时,正巧被下课回来的陈羽生与江淮撞了个正着。
两人面面相觑:
不是说他们不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