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气氛难言,衡止好几次想要开口缓和,都被段谦杨周身的冷空气逼了回去。
就连到了自家车库,段谦杨也仅说了句“下车”,便抛下衡止,径直走了上楼。
别墅自带的地下车库是独户的设计,与楼上联通,不会有其他人闯入,没有暴露风险。
衡止恍惚地看着段谦杨离去的背影,一狠心,扯掉全部裤子,光溜溜地跟了上去。
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示弱。
段谦杨早对衡止家的陈设了如指掌,电梯上一楼後,玄关处是一面镜子,他从镜子里看见了光着下身丶两瓣屁股上遍布巴掌印的衡止。
衡止脸红眼红,绷着的嘴角挂足了倔强。
段谦杨移开视线,“去书房,举着你觉得应该用的工具,面壁。”
在段谦杨的脸上,衡止看不见一点儿宽恕,登时一股沮丧油然而生。
他踢掉外鞋,光着脚走了上楼。
段谦杨依然未对此举做出什麽反应。
按常理来说,他此刻应该拉下脸教训一句,逼着衡止把鞋穿上,再进行後续的活动。
如今他只是沉默地看着,衡止在心酸的同时,又忍不住惊慌。
书房里工具很多,皆为正式惩罚所用,没有情趣用品。
看着柜子里一堆板子藤条,衡止便觉得屁股疼得厉害,挑挑拣拣,他还是选了柄最常规的戒尺。
衡止不喜欢书房,在这里的大多数时光都不是那麽好过,何况还是古板的丶极有“训诫”意味的托举面壁。
掌掴留下的疼细密,顶着颗发热的屁股站着,过一会儿,衡止就熬不住了,手臂酸胀,双膝也不受控地打起弯来。
“转过来。”
段谦杨不知什麽时候来到了书房,声音让衡止抖了一抖。
他眼皮微垂着转身,没直视段谦杨。
馀光中,段谦杨比了个向下的手势。
衡止咬咬牙,笔直地跪了下来,手臂动作不改。
“戒尺啊。”
段谦杨的声音毫无起伏,衡止稍稍擡了点儿头,手上忽地一轻,戒尺被人拿了去。
“你还真知道心疼自己。”段谦杨把戒尺拿在手里掂了掂,“反省出什麽了。”
衡止看着他的下巴,往肚子里咽了口酸水,“我错了,不该把跳蛋取出来。”
啪!
不拖泥带水的一记戒尺砸了下来,红痕贯穿两掌。
衡止脑里一片空白,缓了半秒才感受到钻心的剧痛。
手心火烧火燎,他下意识地想逃,“别……不要打手,明天……有课。”
啪!
第二记戒尺与刚才重合。
“你还知道明天有课?看你成天鬼混,我以为你不要这份学历了呢,衡少。”段谦杨冷声戏谑,扬臂紧追一尺,“手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