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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天终于是在期盼中结束了。
从私密的别墅,到人来人往的片场,衡止有了一种“见光”的感觉。
拍摄一切照旧,突发的几天假期似乎让所有人都恢复了斗志,效率奇高。副导开玩笑说,以後让温导给大家安排双休,说不定不出一个月就能杀青了。
温其枫看着坐在一起的段谦杨与衡止,没接茬。
恋爱为数不多的新奇感体现在衡止热衷于跟段谦杨说些暧昧话,在有旁人的情况下。
他表情自然,喊的甚至是吴岩,但还是会在心里偷乐,像是在借着演戏的由头,光明正大地与段谦杨谈恋爱。
段谦杨也由他做着出格的举动,表现得相对收敛,可从未落下的嘴角已经露出过端倪。
温其枫不愿参与最佳外语片的竞争,但想走主赛道,《阁楼间》就必须在今年秋天完成制作并投递,否则拖到明年,撞上的会是已知的三位得奖热门导演的佳作。
计划的制作周期一缩再缩,全片至少也得在七月底完成拍摄。
入了夏,拍摄如火如荼地进行,全组上下忙碌得脚不沾地,无人关注两位主演的细微变化。
或许是他们早就习惯了两人熟稔亲密的样子。
两个月下来,衡止瘦了足足十斤,衡廷来到片场的时候愣了半天。
“你被虐待了啊?”
衡廷的突然出现把衡止杀了个措手不及。
“你来干吗?”他皱眉质问,“谁带你进来的?”
“你管呢?我来绑你回家,温阿姨让的,你以为我想来?”衡廷看了眼表,“还有一个小时停止值机,错过的话……你我就都不用回家了。”
衡止前一秒还在跟段谦杨调情,此刻衡廷的话让他兴致全无了。
“我回去干吗?不去,我们明天杀青,忙着呢。”
“据我所知,你的戏份已经杀青了。”衡廷抱起双臂,有些不耐烦,“父亲生日,你必须回去。”
衡止迟疑半晌,这才想起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他看着段谦杨,把刚才的话题进行了下去:“……杀青之後我想去南半球滑雪,好好放松一个月。”
“好啊……”
“南极滑冰你去不去?”衡廷戏谑,“快点收拾。”
被人打断话头的段谦杨也不恼,“你先去吧,别误机了。”
衡止埋怨地瞥了一眼衡廷,反手握住段谦杨,“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你神经吧?”衡廷脱口而出,气得不住冷笑,“把他带回去?衡止你别太放肆了,今天来的都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吗?衡家不是你作秀的舞台,少恶心人了。”
“关你什麽事?专心准备你的婚礼吧。”衡止气得从座椅上弹了起来,阴阳怪气道:“哇,好恩爱的一对,半个月前还跟各自对象甜蜜旅游呢。”
“你!”
段谦杨动了动唇,没来得及劝阻衡止,温其枫的声音就闯了进来。
“小段——孙导找你过去。”
“好,我马上去。”段谦杨应道,安抚似的在衡止背後轻拍了拍,什麽也没说地离开了。
衡止见来人是温其枫,气焰才收敛了不少。
“你先去外面等着,我来跟他说。”温其枫走到他面前,稳声与衡廷说。
衡廷瞬间褪去了火气,礼貌地点点头,拉下墨镜出了门。
衡止不情愿地转开脑袋。
“听他的,回去。”
温其枫没有任何开场白,扔下一沓照片在他腿上。
“我不想去。”衡止窝火地说,随手拿起一张照片,“什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