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女装啊。”他喘气时明显在压制自己的情绪,咬牙道:“衡止,你真能豁得出去,怎麽不现在就穿上?”
衡止更心虚了。
“随便勾的。”他毫不含糊地撒谎。
过了一会儿,段谦杨把协议放回了台面,“我会帮你,用我自己的方式。”
衡止正想接茬,就被段谦杨的擡手示意压了回去。
“还是那句话,你是一个演员,不可能指望从调教中学会怎麽演方友,如果你从心里就在抵触,那麽肉体上的折辱对入戏一点用也没有。”段谦杨说,“我始终认为你只是太心急了,比起靠调教找状态,你不如借着今晚发泄压力,我……真的很相信你能演好。”
衡止不爱听人说教,但又不得不承认段谦杨说得有几分道理,一番心理挣扎之後,他悻悻地点下了头。
“好。”
段谦杨依然没有放弃话里话外的安慰,他便也装作没说过那通有自贬含义的话。
“那就快点开始,按我的要求来。”段谦杨伸手在衡止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朝着衣柜的方向擡起下巴,“起来,把衣服换了。”
衡止撑着膝盖正欲起身,段谦杨的话让他的脚不由得打了个滑,又跪了回去。
“换什麽衣服?女装真是我随手勾的,不是必选项。”他欲盖弥彰地解释,声音越来越小。
“在别人面前都能穿,怎麽在我面前就不乐意了?”
段谦杨转过身,从容不迫地把衡止扶了起来,“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去换,你还能选择穿哪一套,等到我帮你的时候,我一定会选最穿起来最羞耻的那套。”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愠怒似乎藏于深处,衡止心里没底,干巴地笑了两声,便腹诽着走去了衣柜前。
闷骚。
各款式的样群整齐地挂在衣柜里,连体的,分体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不那麽正经。
很明显,这里的女装只有情趣款。
衡止挑得两眼发黑,他纠结再三,鬼鬼祟祟地瞄了段谦杨一眼,趁人不注意,飞快拿出一套水手服放在身前比划,确保裙子的长度看上去能够遮住屁股,才从旁边抽了一套新的出来。
“内裤,换成白色三角的。”段谦杨背对着他,埋头在消毒柜前挑选工具,“平角裤配那套裙子,很难看。”
“……”
衡止怀疑段谦杨後脑勺上多长了双眼睛,再次腹诽:
臭讲究。
“这里面有四个场景,教室丶办公室丶病房丶还有监狱。”
段谦杨扭过头,目光一一从四扇玻璃门上扫过,最後落在衡止稍稍泛有红晕的脸上,“你想先去哪一间?”
衡止拆内裤包装的手一抖,“……还要去好多间吗。”
“你吃饭了没有?”段谦杨问。
衡止愣了两秒,不明所以地回他:“还没。”
“行。”段谦杨点点头,话题转得很快:“先去教室,进去之後好好感受一下里面的氛围,记住,你的身份是即将受罚的学生。”
“看见那里面的讲台了吗。”他指着最左边的那扇玻璃门,“趴上去,自己把裙子掀起来,露出屁股反省错误,内裤脱到膝盖,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不允许掉下膝盖。”
衡止如遭雷劈,光是听了段谦杨的描述,都足以令他心跳加速,真要他照着做,无疑会是一个对羞耻心的惨痛打击。
他试着挣扎:“能不脱吗。”
“不听命令。”段谦杨抽出一柄竹戒尺,轻飘飘地说,“加罚一次。”
衡止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