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止终于憋住了一口气,出声打断段谦杨的话。
他艰难擡起头,弱弱地哀求道:“求你别说话了,把它关了吧。”
“也行。”段谦杨手指轻叩桌面,想了想说:“你去和店员说,加一份双皮奶,回来之後我就把它关了。”
衡止苦着脸,认命地照做。
不起身还好,一起身走两步,他便觉得後穴里的东西声音更大了,好像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的屁股看。
更令衡止崩溃的是,店员的普通话里夹杂着白话和英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他一句话也没听懂。
“嗯……就双皮奶,我不知道。”
衡止围在大衣内的腿小幅度地抖着,若此刻安静,是可以听出他话里淡淡的颤音的。
店员还在问,同时不停地比划着什麽。
有跳蛋的刺激,站立时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衡止後腰酥麻不已,双腿也忍不住地发软,他只能拼命克制住身体的反应,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样。
“嗯……随便。”衡止敷衍地摆摆手。
谁能想到点一份双皮奶还能有这麽多事,他第一次在外出吃饭的时候感受到了窘迫。
衡止强忍着体内的异动,尽可能平稳地走回了桌前。
“好了。”他双手握拳撑着桌面,咬牙切齿般说:“关掉。”
“还挺能忍的。”段谦杨压下翘起的嘴角,守信地关掉了跳蛋。
衡止终于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回过了神,把墨镜下拉半寸,漏出一双眼角发红的眼睛,低吼道:“你记着,等你以後进了圈,我要给你穿小鞋。”
段谦杨笑了一下,装作没听见。
“你知道店员刚才都说些什麽吗。”他问。
“说什麽?”
衡止下意识去看不远处的店员,对方好像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看了过来。
“她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为什麽这麽红,还一直在抖。”段谦杨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双手插兜,调侃似的说:“还问我们是什麽关系。”
衡止狐疑地皱了皱眉,“是吗,我听不懂,没回她。”
“是啊,但是看她最後那副表情,我估计是误会我们刚刚——那个结束。”段谦杨朝他使了个“你懂的”的眼色,“女生嘛,心都比较细。”
“段谦杨!”衡止急了,面中烧得更加厉害,“你快去跟她解释,说我们没有……那样。”
“晚了,她已经误会了。”
“你这是玷污……”衡止急赤白脸地撑直上身,在段谦杨的注视中,把“我的清白”几个字咽了下去。
——他们之间本身也没什麽清白可言了。
“我不管。”他蔫蔫地耷下肩膀,在桌底下踢了段谦杨一脚,“你想办法帮我解释,太丢脸了。”
“逗你的,她没这麽问。”
段谦杨把衡止杯里凉了的茶倒进自己杯里,又添了一杯热茶,推上前去。
他仰头将凉茶一饮而尽,扫了眼目光仍有怀疑的衡止,无奈地说:“没人会这麽多管闲事,店员只是问你要加什麽小料。”
衡止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地盯着段谦杨,“不用等你进圈,等电影开拍了,我就要报复你。”
在段谦杨眼里,衡止这副模样,就像一只毫无杀气的家养狮子。
“是吗。”段谦杨笑着听他虚张声势的威胁,抱起手臂,“你想怎麽报复?吻戏的时候咬我一口?”
衡止愣了一下,爪牙尽数收起。
“我们没有吻戏吧。”他疑惑地问。
“有啊,偷吻不算吻戏吗?”段谦杨把他的墨镜推了回去,挡住那双眼尾垂下来时,勾人不自知的眸子,“放心,我的吻技肯定比你好。”
衡止听出来了,段谦杨是在打趣他之前的那一连串吻。
他心里有点儿发虚,喝了一大口水掩饰,末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啊,电影开拍也没几天了,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公衆场合跳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