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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止很快就体会到了段谦杨的“欺负”。
段谦杨搬来一面落地镜,正对着宽大的皮质靠椅,然後拍拍座椅扶手,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自己拿着猫爪拍过来,跪着过来。”
衡止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忍直视这面分明是自己准备的落地镜。
没曾想段谦杨比想象中的还要过分。
在让衡止後仰着靠在座椅上,双腿分开并高高擡起,露出整个红了一半的臀部,和不自禁收缩的私密处後,段谦杨把粉色的猫爪放进了他手里。
“对着镜子,自己打。”
衡止:“?”
“我不要。”他下意识拒绝,触电般缩回了手,脸涨成了可怕的猪肝色。
“由不得你。”段谦杨淡淡地扫了一眼,眸里没有一丝容得下驳回的馀地,“项目我选,都听我的?”
他重复的是当初立规矩时,衡止亲口说过的话。
衡止咬牙不语。
别墅是自供暖,温度被调得很高,哪怕在房间里浑身赤露,都不至于感受到凉意。
可段谦杨看过来时,衡止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理由的发寒。
“哥哥,是不是这段时间大家熟了,就让你忘记了这段关系原本应该是什麽样的?”段谦杨尾音上扬,微笑中仿佛藏着刀,“或许我可以把它理解为,恃宠而骄。”
“哥哥,sub最基本的要求是服从,可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你还有可能守规矩吗。”
“没有……不是,我是说,没有恃宠而骄。”
衡止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段谦杨强大的气场令他喘不上气来,只好强装镇定地移开视线。
而视线一转,正好落在面前镜中大张的臀缝间,让他更清晰地认识到了此刻的情形。
——左边的臀瓣鲜红发肿,右边尚且洁白,只有一道浅色鞭痕。
段谦杨再次把猫爪拍塞进衡止的手里,盯着镜子里那双眼尾微红的眼睛,轻描淡写道:“在调教或者是实践过程中屡次三番违抗我的命令,是有惩罚的。”
“哥哥,你想体会挨耳光的滋味吗?”他问。
衡止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在这段主动要求来的ds关系里,他总是轻而易举地被段谦杨牵着鼻子走。
“不想。”他摇摇头,强调什麽似的解释:“我下周有个采访……”
“那就开始。”段谦杨捏住衡止的脚踝,将双腿向上提了一些,然後点着柔软的臀肉,一字一句地说:“把这里打成和左边一样的颜色,才算合格。”
“知道了。”衡止讷讷应下。
他似乎是觉得刚才畏缩的反应过于丢脸,这会儿倒是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尝试性往臀面上抽了一记。
“嘶——”
其实不疼,更多是臊的。
衡止偷偷去瞄段谦杨的反应,想从中得到什麽反馈,然而毫无收获。
于是他只能自己摸索。
因是自己下手的缘故,衡止很难真正下得去手。
他忍着羞意往屁股上落拍子,五六下过去,屁股只是薄薄地粉了一层,连猫爪都没印上,身上倒是冒出了一片热汗。
“以你这个力度,怕是今天一个上午都完不成。”段谦杨声音没什麽起伏地说。
衡止闷闷地停下手。
有本事你自己打自己试试,谁能下得去手?
馀光看去,段谦杨拿着遥控器在调试影音设备,一直没有擡头。
衡止暗自丧气。
镜中的自己姿势着实不够优雅,脸颊乃至耳根都红了个透彻,而与身旁衣着完好得体,镇定自若的段谦杨对比,竟然让场景变得情色起来。
他匆匆移开视线,认命般擡起小臂,用力砸了一记。
“啊。”
这一下是真的有些疼的。
衡止看着镜子中缓慢浮起红印的屁股,自以为隐蔽地用手摸了摸发烫的猫爪,産生了一丝奇妙的感觉。
“你如果真的不情愿,我随时都能走人。”段谦杨忽然说,“可是,哥哥,你明明爽到出水了,还不愿承认,这就由不得我对你使一些小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