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止没力气再去解决蓄满精液的阴茎,这一次的沉默是真正的默许。
他换成平躺,目光涣散地看着段谦杨的脸缓慢靠近,一时忘记了呼吸。
段谦杨长得很好看,骨相出衆,面部线条干净利落,五官立体而无瑕疵,是张不折不扣的电影脸。
衡止想起艺考放榜後网上关于段谦杨的热搜,除了类似“有明星在还能得第一,实力肯定很强”丶“帅得惊为天人”之类的吹捧话,身边人的客观评价更令他印象深刻。
化妆师说段谦杨长了一张能够在无情与风流之间来回切换的脸,那双眼睛不笑的时候冷淡,笑的时候好像对谁都在传情。
现在看来,好像的确是这麽回事。
段谦杨手活一般,撸了许久也没让精液成功射出来。
眼前的人再如何秀色可餐,也无法解决生理上的饥渴,衡止终于有些按捺不住,搭上段谦杨的腕,委婉地说:“要不然我自己来吧。”
“别动。”段谦杨淡淡吩咐,单手抓住他的双腕,交叉着压在头顶,然後加快了动作。
衡止稍一用力便能挣脱段谦杨的手,但他没有这麽做。
“你是同性恋。”他说。
段谦杨这次仍然没有作答。
体内的欲望濒临发泄,衡止身体发颤,盯着段谦杨的眼里也有了几分松动。
“我是。”他又说。
在外人面前承认性向的这一刻,他说不上来为什麽,也许是在这个晚上酣畅淋漓地发泄了一场,少爷心情好,也许是最不堪的一面都被人看去,再多说些也没关系了。
衡止补充:“我不是男女通吃,也不是找新鲜感,我只喜欢男的。”
他的重音落在“只”上。
段谦杨终于屈尊降纡般嗯了一声,拇指打着圈在他的性器前端摩擦。
龟头敏感,衡止能感受到他指腹粗糙的纹路,不自觉地向上顶了顶。
随声一声轻呲,浓稠的精液射了出来。
衡止再次脱力,扒着床单,有气无力地问:“你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段谦杨替他挤出残馀的液体,反问。
衡止闭着眼,凭感觉探上他的裤裆。
“你没硬?”
“就算是喝醉了……”衡止精神回笼了大半,狐疑地问:“你不会阳痿吧?”
段谦杨:“……”
“不是。”
“所以你不是同性恋。”衡止直截了当道,话中多了笃定。
段谦杨擦着指间的精液,喉结滚动一二,轻声说:“我不知道。”
AorB?
or。
衡止心里五味杂陈,难以用词汇形容此时的心情,他几番欲言又止,最後大手一挥,又变回了那个人前阔气体面的衡少。
“随便吧,今晚就当请了个人伺候我,你表现得确实不错,想要什麽报酬?”
段谦杨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忽视掉这句带有侮辱性质的话,後退半步道:“你好好休息,我另外开一间房。”
衡止无所谓地点点头,拽过被子盖在身上,他太累了,浑身又酸又痛,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今晚的事保密……其实也没关系,你动不了我。”
段谦杨忍不住想提醒他,一丝不挂地躺在别人面前时,还是不要说这种话比较好。
收拾东西发出的声响持续了有一阵子,安静过後,衡止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替自己擦拭身体。
睡意来临,意识模糊之时,他呢喃着问:“老师课上真的提到了《古树》吗?”
“……没有,是我骗你的。”
“哦。”
衡止发现了,段谦杨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时会沉默,或者直接跳过,因为他不会撒谎,至少嘴上不会。
所以那句“不知道”,是真话。
随他去吧。
衡止赶走杂念,很快进入了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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