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里藏黑,走到哪里都是死!
楚文龙怎麽能有这样的本事设计他呢,是他自己从一开始就跳入了圈套,走出一个还有下一个。
山雕知道,只要自己还活着,这些人永远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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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那双手套从垃圾桶中被发现,试问带着手套杀人如何在刀柄上留下指纹呢?
那把刀是别墅厨房的用具,一切都那样的恰到好处。
崔立民的鞋套和另一副手套被他随手塞入了吉他箱里。
那姓崔的像个潦倒的音乐人,行走在寒冬的天地间。
警车上迟迟而来的男人,衣冠整齐。
四十多岁的副局长赶忙上前报告了情况。
五十来岁的男人一双眼睛如狼般锐利,丝毫没有感情的看着跪坐而亡的山雕。
“做的不错,小贾眼睛很毒嘛!若不是你发现那个耗子也找不到这个洪金。”
“这是我应做的!”那警察站的笔直,局长微微含笑道:“可惜了,人死了。”
“证据确凿,他无法抵赖。”
“案子查了这麽久,人一死难道就真的一了百了了?”
“局长!”副局长欢心道:“戒毒所消息,老呛准备遣回渭南监狱了,也许山雕这个帮派头子一死,他会松口。”
有人要政绩,有人要命,有的人已经死了,一切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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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楚文龙拍打着裤腿上的灰尘,仰头望着漆黑的天,事情一完,他心底又泛起一丝飘零感。
耐不住寂寞,他选择打电话给小不点儿。
只是方旗扬没理会他,任由他无数次的电话轰炸。
漫步在黑暗的公路间,楚文龙的孤独被无限放大。
思索再三後,他终究没忍住发了消息给他:再陪我一次!
即使隔着电话看不见楚文龙的脸,方旗扬也知道那个男人在说这句话时是什麽样的态度和神情。
只是他有些忙,或者说是担心到没有心情做别的。
不过,一番迟疑後,他最终还是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好。
几天过去了,方旗扬至今仍没有方丛适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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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楚文龙刚收到回信,电话却响了起来,他接起,那边传来了楚厅长的声音:“事情怎麽样?”
“死了。”
“死的干净?”
“谁也牵扯不出。”
“不错!你很是得力!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你的。”
“还是您的功劳否则下面做事也不会这麽得力。”楚文龙客客套套的说着,却听男人又问:“山雕可跟你说过周彪到底藏了什麽东西吗?”
楚文龙犹豫片刻,黯然道:“对不起……”
“诶!这不是你的错。”男人笑吟吟道:“打算什麽时候回家啊?干妈想你了,小之也从外面回来了,这两天回来吃个饭吧。”
“嗯,好的。代我先向他们问声好,去的时候提前联系您。”
“好好干,文龙!”
“文龙不会辜负您的栽培之恩。”
男人挂了电话,楚文龙忽然觉得世界又清净了。
山雕藏毒丶杀人这一些列罪名自然是逃不掉了,只是他手下那些人四散奔逃并不好找。现在只有靠老呛指正才能让两年前那场‘仁寿制毒新案’彻底完结。
楚文龙烦闷的很,明天天一亮他还要回去面对被提审的裴攻止,更要面对转到监狱的老呛,事情总是源源不断的来,应酬也令他感到烦恼。
他想了想,直接致电方旗扬,这一次电话通了,楚文龙似是带着脾气,非常冷漠的命令般道:“1907见!我一小时後到。”
他无非是想震慑方旗扬,却不想男孩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对他的无礼很是包容,道:“我在。”
方旗扬原本是想去一趟北京的,只是回部队的时间不够了。所幸还是用馀下的时间安抚一下楚文龙更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