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歧路才放心喝了半瓶,丢下空瓶时,他晃了晃瓶身先冲臧西西调侃道:“还说不是贤妻良母?递给别人水还扭开瓶盖的你是第一个。”
“我一直这样。”臧西西心不在焉的吃饭,一边道:“快些吃!吃完帮我开店!”
“这真是你的店啊?”
“嗯。”
“你很有钱啊?”
“比不上你,大律师这麽光鲜。”
“律师也并非都是光鲜亮丽的。”说到这儿,陆歧路顿了顿。鼻头倏地一酸,眼睛竟有些红。
臧西西感觉不对,侧头看他,低声关心道:“你哭过?”
“没有。”
“为什麽?”
“没什麽。”
“我也哭了。”
臧西西很坦诚,坦诚的令人猝不及防。就像第一次见面时,警告自己和任何人做爱一定要戴套一样。
陆歧路不说话,臧西西也不说话了。
两人埋头吃完饭,臧西西与陆歧路同时道:“因为一个很重要的人。”
两人一愣,扭头看着对方,歧路紧跟说道:“我找不到他了。一切就像十年前一样又断了线,总是这样,除非他想找我,要麽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在哪儿。我觉得很难受,几十年的感情,有时候觉得混得连陌生人也不如。那是一个我永远抓不住的人。我想找人打听他的下落,但我又不甘心总是这样!总是我在找他。我原本是想坐飞机直接回去的,可是又害怕他还在这座城里没离开!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我知道他不会死,可他活着的每一天,都令人操碎了心,我害怕我看不见他的时候他会走入歧路!就像我的名字……”
陆歧路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说出来的那一瞬间觉得舒服多了。
臧西西看着他,带着唇钉的红唇微微张啓,不知道该说什麽安慰身边的男人,可又不想太冷场,那样似乎对别人不太尊重,于是接话道:“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
“朋友?”
“嗯。”陆歧路顿了顿,有些悲凉:“一条命般的兄弟!”
兄弟!
他与裴攻止永远只能是这个定位。
臧西西想了片刻,安慰陆歧路道:“我也和你讲一件我的事。呼呼!”他深呼一口气,宛然一笑:“我爱的人也离开了,所以!让他们见鬼去吧!我请你喝两杯?昨夜新研发了一种酒还没起名字,你尝尝,帮我想一个!”
他说的兴致勃勃,陆歧路点点头勾唇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喝醉,你就要自己买单!”
“放心!”两人收拾了饭局,臧西西在前,陆歧路在後。
歧路看着前面男孩的腰臀,竟莫名感到一阵兴奋。唇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陆歧路想了想,打算今夜想办法灌醉臧西西,趁着酒醉,两个男人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先到手再说!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种低级动物。
前一秒人模人样的时候还说这自己不是什麽人都上的,可一旦欲望来了,上的什麽人压根儿不在乎。
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和臧西西以外的人上床!
算一算竟小半个月没来G吧了,不过他也没有去任何别的地方约人。
每天除了想一想裴攻止的事就是抱着手机和臧西西聊天。
如今想来,陆歧路还觉得有些丢人,莫名的好似从一个高冷理智的大律师变成了个怀春的‘少女’。
诶……
他在内心叹了口气,竟有些认栽的意味。
而他这一系列心理活动臧西西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