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淞在梦中梦到自己被恶狗觊觎,手法可谓是残忍,说是拆腹入骨也不为过,凶狠得他招架不住。
微凉的手掌贴在他额头,一瞬间的凉意让他骤然脱离梦中世界,他握住那人的手腕,意识逐渐回笼,看清是沈玉铮,不是恶狗,霎时没了力气。
但沈玉铮也和恶狗无二。
他恹恹的,半边脸埋在枕头里,沈玉铮拿手指戳他面颊,“你看我一眼,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作俑者是他,是他故意的,“我没生你气,让我歇会。”
他很累,浑身哪哪都疼。
知道新手司机技艺烂,没想到这麽烂,理论课没学多少,实践课更是一塌糊涂。
想起昨晚沈玉铮问他这样戴对吗,他就脑子疼。
最後还是他手把手教的。
末了他试探地问了句,他真的没有给别人戴过吗?
气着的闻淞掐他手臂,“我还能给谁戴?你感觉不出来吗?”
“能。”沈玉铮弱弱发言。
导致他现在见了沈玉铮都来气。
沈玉铮强行挤进他怀里,“你不要嫌弃我,我一定好好练。”
“找谁练?”
沈玉铮深切体会到了什麽叫风水轮流转,他又不敢说找闻淞练。
全身上下惨不忍睹,沈玉铮见了都想打自己一顿。
他放软声音,使出杀手锏,“老公。”
“这声老公叫的真顺溜。”偏他吃这招,“没嫌弃你,活大器好你起码占了一个,你要是一个都不占我才是真嫌弃你。”
“你不是导演吗?你自己找心仪的电影去分析学习,下次你再像这样什麽都不会,我才会生气。”
闻淞哑着嗓子补道:“笨鸟先飞。”
“谭清文的事不准再提。”听这名他就心烦。
沈玉铮没应话。
闻淞睨他,沈玉铮乖乖道:“好,不提。”
闻淞在家里躺了三天,骨头都躺懒了,回到公司稍微不习惯,听个会议昏昏欲睡。
闻淅意味不明,“这麽快就怀了?哥,恭喜恭喜。”
闻淞把签好的文件交给助理,“你这是嘲讽他还是挖苦我呢?”
“我一个都不敢。”闻淅後槽牙快咬碎了。
狗东西,除了一张脸还有什麽迷惑住了他哥?
“你这是生活不愉快,来我这挑刺了?”他前天听说了,两人分房睡被前来拜访的秦明月看见了,秦明月认为这样不利于他们相处,要求他们合住一间。
要他说,也是闲的,怎麽相处他们有自己的打算,父母试试操心,把他们当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反而事倍功半。
几行字打完发回去,闻淞把手机搁在一旁,“事情办好了?不用我多费心吧。”
“你这样也费不了多少心。”闻淅不让他加班,到了下班的点,推他往外走,“回家和你孩子另一个爸恩爱缠绵去吧,事情我办妥了,钱雅明天就能到,就等着你恢复好精神再和她详细谈。”
闻淅把车门关上,复又拉开,“哥,你和他说了吗?”
“在找机会。”闻淞怕他接受不了。
模糊不齐的监控和拼凑出来的一纸文书,编造出的半真半假的谎言与邪恶,被更具有冲击力的证据打破时,疯的首先便是坚持已久的沈玉铮。
真相远要比白纸黑字残酷。
闻淞不忍心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