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铮觉都没敢睡,等他消息等他心累。
【沈玉铮】:不能你来接我吗?
【闻淞】:撒什麽娇。
【闻淞】:怎麽不是你来接我下班?
【沈玉铮】:你敢做我开的车吗?
沈玉铮记得十分清晰,他聘请A市某个驾校机构的知名教练,苦练半个月,学有所成,成功毕业,兴冲冲地拉上闻淞检验他的学习成果。
还没开出一条街,被闻淞以性命相逼,中途停靠在路边,闻淞半趴在他身上干呕,一张脸吐得涨红,沈玉铮的魂都吓飞了。
闻淞骂他不该做导演,他这资质去娱乐圈当导演可惜了,当年应该考个航空专业,做机长。
阴阳怪气道,平时做事墨迹,开车那麽快,像有人在後面拿鞭子甩他。
他左耳进右耳出,拍着闻淞脊背顺气,半抱着到十米远的便利店坐着,在那看母亲打顽皮小孩,看过头了,回来车上被贴了一张罚单。
【闻淞】:不敢。
说大实话时沈玉铮是有点气在身上的,但回家见闻淞朝他走来,什麽气都消了。
“你去医院为什麽不喊我?”沈玉铮下午没课,在宿舍待着只是闲的无聊,闻淞不在家,别墅就好像失去了意义。
“我去见于秀禾了。”闻淞将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花了我五千七。”
插队拍片打石膏,撕裂性骨折。
她除了个前东家,A市没个认识的朋友,嘴上说不愿意欠他,怎麽样都不愿意住医院,实际就是怕他找的护工,晚上趁她睡觉动她什麽手脚。
要是有想法,他第一件事就是上门亲自解决,哪轮到别人猜他心思,还没个头绪的时候,就该被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本来不想付钱的,他自认为对于秀禾一个陌生人好得没边了,但于秀禾说她没钱,赖在医院不走,扰乱医院秩序。
医院三番五次和助理打电话,会议开了一半,改成了线上。
于秀禾防他防得像贼,但又不能缺了他这个贼,想要又要,死活不把身份证掏出来,牢牢护在怀里,单脚跳着立在墙根,那场面格外搞笑。
助理以自己的名义开了间套房,于秀禾好像在求他的怜悯,拉住他衣服的胳膊,故意露出骇人的血瘀。
是被人拿条状之类的东西打的。
让她离婚她不离,为了可笑的亲情受苦,她不倒霉谁倒霉。
闻淞不能再心软了,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被家暴了也和没关系,早几年他就说了,他的丈夫不爱他。
时间不等人,他也不会,给她的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逝。
倘若早些年于秀禾有离婚的心思,以他当年的那副傻样,她的丈夫都能在牢里待好几年了。
闻淞把一整套西装脱下来扔了,沈玉铮没拦他,那几个人烂透了,沈玉铮没见过,听他的描述都觉得心烦。
他像个大狗似的,压在闻淞身上粘着他,“他们眼瞎心盲不爱你,有我爱你,我活的通透。”
“你能不爱我吗?”闻淞把玩着他的手指,“我都给你一个家了,你哪来不爱我的理由。”
第二次从闻淞嘴里听到“家”,属于他们二人的家。
沈玉铮眼眶发热,原来闻淞早有这个意思,“只有你不爱我的理由。”
“没有。”闻淞重申,“我也没有不爱你的理由。”
“沈导演,你的妄自菲薄令我很伤心。”
“我们是平等的,你爱我,我爱你,就这样,无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