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自己的娘,头不回的走了。
李玉竹这才知道後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宁璇害我,是她害我的。”
宁璇知道这热闹不能再看了,和罗杜若从山壁上走下来,李玉竹看到她就想往前扑,被戒律堂的师父拦住,“有什麽事,回去见了师太再说。”他们隐约觉得,这事,似乎并不简单。
“我给罗师姐添麻烦了。”宁璇苦笑一声。
“没关系,这算不得什麽麻烦,实话实说而已。”罗杜若还是那副样子,仿佛山崩地裂也不能让她色变。
师太看到跪了一排的弟子,听完戒律堂说的,便叫他们一个个回话。宁璇当然装傻,只说不知道为什麽李师姐忽然睡着了,怎麽也叫不醒,怕是什麽急症晕了过去。便下来叫人,罗杜若接着她的话往下说下去,的确是见宁璇来叫人,才跟了她去。
两人同时隐下范瑶芝那一段,反正是谁央了戒律堂的人去後山,戒律堂自然会告诉师太,不劳他们多事。
李玉竹一口咬定,宁璇在她的茶里下了药,这才让人占了便宜。
宁璇俯身对师太道:“听凭师太查证,若弟子有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肠穿肚烂。”
说的是斩钉截铁,一点磕巴都不带打的。
“先下去吧。”师太的目光扫过他们三个人,最後停留在了李玉竹的身上。
李玉竹现在一怕师太查出真相将她赶出庵堂,二怕张大郎家里真的去爹娘面前胡说八道。
越怕就越恨宁璇,出门的时候使劲瞪着她,宁璇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师姐身体不适,早些休息吧。”
“现在知道怕了,讨好也没用了,我定要师太把你赶出去。”
“我是说,不休息好,怎麽有力气和张大郎他娘,好好掰扯呢。”人家那战斗力,一个打十个李玉竹这样的,也不嫌多啊。
“你,你……”李玉竹气的心肝肺都是疼的,眼前一黑,还是刚刚赶到的范瑶芝一把扶住她,才将她扶了回去。
他们都住在庵堂的宿舍里,只有宁璇住的稍远,从庵堂的侧门出去,穿过药田,闻着一路的药香,心情很是舒畅。
斜次里穿出一个人影,拦到了她的面前,宁璇退後一步,就要叫。
“是我,是我,阿憨。”张大郎站在她面前,一脸焦急。
宁璇不动声色的再退一步,抱紧怀里的书本,“你想干什麽?”
看到宁璇一脸戒备警提的样子,张大郎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什麽事,我先走了。”宁璇看他不说话,只好再退一步,防备之意一目了然。
张大郎心里难受,快速道:“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我,我不喜欢那个姑娘。”
“和我无关。”宁璇冷淡的看着他,不用问任何人,她也能猜得出来。张大郎和他娘,是被李玉竹的人分别通知,以自己为饵钓上来的。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呢。”张大郎的心紧张的快要跳出来了,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博一博,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心意了。
“那你注定要失望了。”宁璇的脸色未变,与他错身而过,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後化成一个的虚影,消失在夜色里。
张大郎蹲下来,抱着头,呜呜咽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第二日,李家便来了人,接了李玉竹回家。
范瑶芝待李玉竹走了,蹙眉问宁璇,“昨天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我问她,她也不说。”
宁璇看她一副认真困惑的表情,如果不是自己亲耳听到,怕是真的以为她什麽都不知道呢。
只淡淡道:“我下来叫人了,也不清楚,戒律堂的师父应该知道吧。不过我又没叫他们,他们怎麽会比我去的还快,真是奇怪了。”
范瑶芝完美的笑容当即裂了一块,匆匆收拾自己的书本,“是啊,我还是回去写功课吧,这几天还是少出门的好。”
等她一走,罗杜若和宁璇颇有默契的同时擡头,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