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漪上前来吻他,弯下腰侧着身子,动作难免别扭,谈幽影就揽过他的腰让他坐于自己腿上,师弟自然而然地顺从了他的动作,甚至将手臂挂在他颈项上,如生来就该挂在那儿的项圈,全没任何争夺主动权的意思,这让他实在很难想象对方要怎麽实施更深入的进犯。他不欲强占更多主动权,既然应允了,就该给予师弟发挥的馀地,他也想看看裴止漪能做到哪一步,却不打算舍弃自己本该享有的,手贴在那人腰侧轻轻摩挲,触之温热滑软,弧线纤细,又富有柔韧感,只消几下就摸得爱不释手。
二人如此贴近,裴止漪本将舌头往他唇缝里钻,他自己的味道随之侵入进来——师弟方才莫非误食了梨花?唇舌间有一股梨花浅淡而清冽的香,随舌尖深入,他甚至能品味出丝缕回甘……像梨花碾碎的汁液,清甜。
裴止漪的气息和吻皆不同于他的狂烈,灼热又温柔,却认真到有股不遗馀地的偏执,如春风化雨,笼罩每一寸土地,春雨给予无限舒快惬意,谈幽影不觉沉醉其中,裹入对方的唇舌丶呼吸中融为一体,完全顺从他的节奏。只是间隙里他骤然伸手抚摸对方的腰,他的手太冷,而裴止漪的身体正热,还在逐渐变得更热,腰又是他尤为敏感的部位,谈幽影想起来有几回只要一摸他的腰,他下面那道阴户里的蜜肉就会颤抖着绞紧他,他觉得得趣,不时会故意这般做。
眼下裴止漪也被他摸得身子发颤,手臂将他缠得更紧,如没骨的藤蔓。唇舌间动作一滞,随即在他舌尖上咬了一口,用了几分力道,猝不及防下谈幽影绷紧身子,皱皱眉,擡眼看去,正对上对方嗔怪的眼神。
裴止漪没再深入这个吻,而是起身改换了动作,分开两条腿跪坐在他腿间,一条腿插进他双腿之中,用膝盖去轻轻顶撞中间那根阳物,他做这个动作时下半身正朝着谈幽影,包括两腿间那个物件——只有用“玉槌”来称呼,其大小分量不比谈幽影傲人,胜在笔直修长,和他的肤色一样偏白,形状色泽看着都不似常人藏污纳垢。冠头部分染着淡粉,有些脆弱似的,此时这根玉茎因发硬已经翘起来,整个颜色都变得偏粉,头部粉色更深——像一根漂亮的丶经妙手雕琢而成的器具。
两团圆润的阴囊乖顺地贴在玉槌根部,沿囊袋往下,因茎身笔直地翘起来而不是下垂着,能清楚地看见一道深粉的裂缝——是师弟的阴户。他体内那朵曼陀罗花还有一半尚未拔除,所以这副身子也还处于半男半女丶雌雄同体的状态。眼下看来,师弟女性的器官比男性的更早进入状态,花唇红润间隙里泛着光泽,原是里头已出水了。这不能怪他不中用,实是连日来这一处里里外外被亵玩得深了丶狠了,内中总是充溢着津液,红艳的颜色褪不下去,变得尤其敏感,经受不了外界一点风吹草动。
谈幽影盯着那一处,裴止漪的膝盖又转着圈在他阳物上碾弄,叫他很快起来反应。
裴止漪的手下滑,按在他胸前施力,他顺从力道倒下去,对方完全压在他身上,因此番魔气散溢,白日里他尚未完全恢复男身,或因这个原因,整副身子也没多大重量,薄薄的一片,偏生很热很暖,紧贴在他冰冷的躯体上,毋需做什麽就是一种严丝合缝的抚慰,使他由衷发出一声喟叹。那像一朵饱受日光青睐的春花,而一向对这类脆弱又温暖的事物不屑一顾的魔物,这一次竟忍不住贪婪地嗅闻,只差没一口吞食入腹。
裴止漪解落他的腰带,叫他下半身完全敞露出来,随即袅袅摆动一把腰肢,用自己的阳物来顶撞他的,互相抚慰,力道有时轻有时重,随心所欲,适时需要一点疼痛来抚慰汹涌的欲望。两根阳物摩擦着愈来愈硬丶颜色愈深,如两把新煅成的刀,带着甫出炉最灼热的温度交锋,擦出的不是带着生铁味儿的火花,而是湿润的丶染着石楠花香的水。
两根阳茎头部有一道细缝翕张,从里头沁出几滴透明的水液,而裴止漪身下那道粉嫩沟谷中流出的水更多,随他动作全沾到谈幽影阳物和鼠蹊上,将他下身弄得一派狼藉,看上去水光淋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已出过精了。
裴止漪一面顶操师兄的阳物,一面伸手去那物根部抚弄,颀长的手指一圈就是一个柔软的套子,上下套弄着茎身,比昏君把持着私印批阅如水的奏折还快,一边盯着谈幽影留神他的反应,好控制手下的轻重。
师兄口微张着,像在发出无声的呻吟,唇瓣因方才的亲吻还染着绯色,给一贯苍白的脸增添了生气。这时他皱起眉,眉心蹙然,微伏的皱褶间仿佛挤压着诸多情绪,似欲望,又似难忍。
师兄皱眉的样子真好看……他不禁想道,伸手去轻轻抚摸那一道折。
他喜欢看师兄被情欲勾缠出七情六欲,染上世俗颜色的模样,也喜欢他竭力隐忍,表面却强撑出一派泰然自若的姿态,如同一切尽在掌握。
不喜欢吗?为什麽不喊停?
喜欢吗?那为什麽不肯更坦率地表露?
裴止漪摆动腰肢的幅度更大,手里的动作配合着更重,就见谈幽影的眉蹙得更深,双唇再张开几分,隐隐瞥见内中森白的齿丶殷红的舌。
套弄了几十下,他的手心都给磨得发酸了,手里的阳物遽然涨大了几倍,又硬又烫,简直从一团肉成了一块铁。这块铁还会流泪,顶端渗出的液体从几滴连成了一行,流泻到他手指上。他知道这预兆着对方将要攀顶完全喷发出来了,但这个夜晚说好完全由他支配,师兄真的愿意乖乖让他掌控?裴止漪接下来做了一回大胆的尝试,他直接以疼痛生生掐灭对方将要喷涌而出的欲望,一只手滑下去圈到冠头,收拢五指用力攥紧,用指尖和一点指甲去碾那处流水的隙口。
谈幽影猛吸了一口气,整个腰部弹动了一下,几乎从榻上坐起来,裴止漪两只手伸长了压实他手腕,整个人紧覆在他身上,成了一张柔软的蛛网。事实上他压制不住他,可谈幽影没再动,只听头顶一声阴森而颇有警告之意的:“裴丶止丶漪。”
他暗中弯了弯唇角,却想道:师兄真愿意听自己的,好乖。
擡起头笑吟吟地看过去,凑上前吻他。
一只手又去捏柔软的阴囊,刺激得谈幽影整个人又颤了一下。那只手再向下丶往里,在他紧实的臀肉间觅一条想要的入口。
辗转不得其门,他在对方唇上轻啄,撒娇似的,“师兄,你会吗?教教我,好不好?”
——很早很早以前,他幻想过裴玉姿再招一个弟子,师妹或师弟,让他这个做师兄的也能在对方面前摆一摆长辈的架子,有耐心和闲心的时候,也不是不可以教授对方一些经验之谈。
那时怎会想到,这个场景应验竟是在此时丶此地丶此景?
谈幽影仅感到好笑,并未産生任何羞耻难堪,他果然抓过裴止漪手腕,带着他的手指往臀缝深处插进去。该说二人齐心,其力断金?不多时就找到了深处那条隐秘的入口,裴止漪小心翼翼地探进去一根指节,嘀咕着:“太紧了……”
他当真是全无经验丶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没准备任何润滑的物什,一时也想不到什麽可以应用到里头的术法,抿抿唇显出迷惘。
谈幽影再抓起他的手,抽出来,转而带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摸去,师兄的手指裹着他的手指进入花户中,往深处捣弄抽插,来来回回带出许多汁液,而後往肉瓣上四处搜刮那些花液。
裴止漪的脸涨得通红,腰发软,两条腿颤抖着像要夹不住里头的水了,低低呻吟着,一边唤:“师兄……”像求饶又像求救。
谈幽影道:“用你自己的水,这麽多,可别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