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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白天吗?”
“你坐那儿时,我就在想这件事……”
裴止漪如今的姿态也像白天时一样坐着——不过换成赤身裸体坐在谈幽影腿上,或者说他双腿间那根硬热的阳茎上。谈幽影按着他逼他坐在自己怀里,裴止漪双膝打开,两条腿跪坐在他腰侧,这般姿势使那根阳茎一入到底,只剩囊袋留在外头,紧贴滑腻的臀部,随一下下摩擦留下湿滑的水痕。裴止漪整个重心落在身下,全凭恃花户里头的一柱擎天,竟坐莲坐得稳当。
他双颊透出深艳的红,面上神情却茫然若迷,双眉似蹙非蹙,微垂着眼,眼底沁着若有若无的水光,似不能直视这一幕,又似承受不住快感给肏得失了魂。
谈幽影的手落在他腿上,沿着大腿根往上滑动,触手如美玉,似沁凉似微温,能轻易染上旁人的温度。裴止漪随他的动作身子颤颤,体内将阳物绞得更紧,谈幽影发出一声喟叹般的低吟,贴近他耳畔继续低语:“师弟,比起观音,你还是更适合做欢喜佛……”
他拍拍他腿根,问话问得彬彬有礼:“烦请你,自己动一动?”
因这个姿势裴止漪处于上位,谈幽影虽能挺腰抽送,但不好施力,只有抵着穴内一处缓缓打转,力道不够,进入的深度也不够……对此他浑若未觉,一派好整以暇的安然姿态,哪怕身下已硬如烙铁——此魔在床上的定力放眼三千界只怕都无出其右者。裴止漪却难以忽视嵌在花户里那根灼热的硬物,自身体深处漫上一阵接一阵空虚不足,心下竟生出一些酸涩的委屈,攥紧谈幽影臂膀想要支撑着他好叫自己动一动……然而这人此前又削走了魔花三片花瓣和一片叶子,他再不能忽视内心深处另一道清醒的声音,那声音形成一面心台明镜,映照其一身羞耻难堪:此时此景,他究竟在做什麽?
而那朵魔花也在反扑,它用魔念幻化出细长的藤蔓,不断击打那面明镜,镜面上逐渐蔓延出裂痕,裂痕深处有另一道声音……
“想要……给我……”
“不行……”
“想要……”
“不……”
“给我……”
谈幽影的手不知什麽时候来到他腰侧,轻捏了一把,裴止漪顿时失力,身子不受控制地下滑,粗大阳茎破开湿滑甬道,直捅进深处。
他口中发出一声呜咽,那一瞬又疼又爽的快感却足以叫人食髓知味——终究是魔高一丈。他僵着腰停在原处凝滞了一会儿,吸一口气慢慢擡起来腰,体内的阳茎脱离几分,穴肉纷纷不舍地缠裹上去,再沉腰坐下去,又起身丶再下腰……开始在谈幽影身上有规律地起伏,自发吞吃那根粗壮的器具。叫旁人看来,一具窈窕而雪白的女身坐莲般盘踞在另一具苍白的男身上,漆黑青丝于光滑的肩脊上纷乱如拂,他不断摆动一把纤细的腰,绯红臀丘间一根形状可观的肉具若隐若现……
裴止漪的双乳变小了许多,但因这样的姿势下坠着状如水滴,又随他的动作不断跳动,翻出一道道肉波,勾人眼球。谈幽影一壁悠然享受师弟全身心的服侍,一壁伸手揉捏面前一双玉团,恣意摆弄成各种形状,玩够了就低头去咂弄,时而轻咬乳尖,时而品尝乳晕,直到乳尖透出艳红,乳晕微微鼓起来,整个乳房蓓蕾般含着春色绽放。
“师弟,你说,下回你去外头俗讲,忽然生发意外,场中出现魔物,如此刻一样将你按在身上肏弄,会如何?”
“只怕那副场面要比你的俗讲吸引人百倍……”
“但凡见了那一幕,在场之人皆愿成为你的信徒。只要,你愿意做衆人的明妃,让他们一个接一个尝尝圣人一身皮肉的滋味……”
“割肉饲鹰,舍身取义,你义不容辞啊。”
他的言辞拨乱裴止漪心弦,弹拨出激亢之音,羞恼丶怨愤丶耻辱……脑海中却控制不住浮现一些荒唐而破碎的画面,花户底处漫出一股股热流,心底却弥漫一股冰凉的可悲,裴止漪低头去寻觅对方的唇,含着怒意用力撕咬那双唇瓣,恨恨道:“闭嘴!”
他竭力反复动作了二十来次,这姿势本就吃力,何况他又是被侵占索取的一方,渐失了力气,唯有缓下动作改成扭腰,体内穴肉柔情蜜意般小意舔吮那根阳茎。
谈幽影不再逼他,找回主动权,擒住他手腕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将裴止漪两条腿捞起来挂于臂间,使他下半身几乎悬空,只能朝对方完全敞开,方便他行使凶物在花户里大肆挞伐起来……
裴止漪只觉得自己要被那根硬物捅穿了,不知过了多久,交合处的水声越来越大,那物搏动着要释放出来,他手肘撑在榻上试图往後躲,谈幽影直接将他一把捞过去,手臂紧扣他腰肢,身下那根阳茎钉着他,用力得一如某种钉死标本的器具,很快有成股成股的精水泄出,涓滴不剩全灌入花户,直射得他小腹又酸又涨。
谈幽影居高临下视他,见裴止漪眼底噙着的水光终于流溢出来,一闪即逝,迅速融入乌黑的发鬓。
他伸手去想触摸,对方却一下子别开头。
“谈幽影……”他声音沙哑,染着未散的情潮。
“你果真是个邪魔。”
“哈。”
他笑一声,品味到许久不曾有过的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