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不断靠近,裴止漪往後缩了缩,却也无处可逃,只能躲进他的阴影里。
谈幽影双眼微眯,也是头一回意识到:观师弟外表更近柔弱。此时简直像一只温软的羊。
往日没有这样的感觉,他看来类某种富有韧劲丶生命力强的蒲苇和麦稭,哪怕以磨尖了的石棱百般磋磨,碾出汁水和碎末,说不定也能勉强维系最後一丝不断。如今他身上那份韧劲消退,成了经阳光暴晒後的竹箨,薄薄的丶干燥的一片,一折即碎,料想破碎时那一声清脆的响必然极悦耳。
谈幽影按住他,一低头长发自双肩垂落下去,三千烦恼丝绵绵密密,如一张网,从四面八方罩住下方的裴止漪。
“师弟,我解释得还不够清楚?”
“何以弄出这副我强逼你的场面?……我不喜欢。”
“不信,你自己感受一下?”
他从裴止漪身上擡起手,即刻收还缠绕于他绛宫内的魔气,魔花登时有了反应。
适才它遭受一番袭击,当下反扑攻势愈烈,花瓣翕张舒卷,一下丶又一下,整朵花迅速染上一层赤红,衬着玉白的肌底艳冶无双。有如水浸湿干布,空气里的花香成团蔓延,受影响最大的明显是它的宿主,裴止漪腰肢开始打颤,第一时间夹紧双腿意欲隐藏自己的狼狈,一张脸上绯云丛生,眼底清醒的那部分不断挣扎——欲望卷土重来,再一次攻讦他丶妄图辖制他。
谈幽影削去了这朵魔花的一片叶子丶两片花瓣,若裴止漪意志足够坚定,尚能保全自身一两分意识——但也仅此而已了。
“师兄……”裴止漪唤了一声。
谈幽影能听出这当中属于裴止漪本人的语气,但更多是受影响的渴求和无助,这人已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愿将一切权力交付予他。
谈幽影以指尖掠过对方脸颊一侧,慢慢来到收紧的颌骨,扼起那只小巧的下巴掂了掂,动作和神态皆来得轻慢,“真不知……他为何选你?”
此前他不是没设想过,和这位师弟白刃相见丶血影刀光的场景,他以为他们两个总会有那麽一天。却从未想到这一幕——在床榻间击败裴止漪丶完全掌控裴止漪身心……
……何乐不为呢?
他一只手滑到底处,动作亦来得直接,以最长的中指插入花户中,那理应不会让它的主人感到多难受,因为内里早就湿了一片,蜜水润湿谈幽影的手,也使其进入得顺利,一路插进水最多的深处,只需稍加搅弄,便带出清晰的水泽声。
他留神着裴止漪面上表情,从中寻觅属于他本人的成分,只见那人抿着唇,双眉蹙然,虽可见难耐丶情动丶舒快,眉心深处却拧出几分无所适从。
谈幽影伸臂自他腰後绕过去,揽住对方,贴近他耳畔密语:“如何,要推开我吗?”
“裴止漪。”他故意叫他的名。
而後稍拉开一点距离,侧过头面对面观视他的脸,这个距离仍旧很近,近得能看清对方脸上一层细小的绒毛,在烛光下染作碎金,能看见那双漆黑的眸中映出自己的脸容。
谈幽影的手指开始抽动,裴止漪十指攥紧身下的被褥,垂眼避开他的目光,啓唇低喃,竟念了一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谈幽影感到好笑,口中念着这样的话,分明穴里的肉还紧衔着他手指不放,急促的气息也带得胸乳乱摇。
“色是空,那当前师弟的女身是空,在你面前的我是空,插在你女阴里的这根手指也是空,你又何必挂碍?不如敞开心与身,顺势而为接受这一切?”
裴止漪阖上眼,将他的蛊惑拒之门外。
但魔花也察觉到宿主的抵抗,再次有了动作——花瓣齐齐鼓动,一鼓,再一松,在这动作间仿佛泄出某样无形的存在,裴止漪整个身体都红了一层,乳晕的颜色变得殷红,如经长时间把玩。花户里的水涌得更凶,一根手指根本堵不住。
即便如此,裴止漪仅剩的一两分意志仍在负隅顽抗,他不再念《心经》,紧抿着唇使下半张脸都绷着,一心抵抗欲念,周身很快沁出虚汗,却使身上的香气更浓。
直到见他嘴角沁出一缕血痕丶身上那朵魔花意欲发威再度往下探出触须,谈幽影方才一整戏谑神色,沉下眉眼风雨欲来。
彼时他看待裴止漪的心理和昨夜已不能同日而语,他将对方视作自己囊中的猎物,岂容旁人任意毁伤和玷染?——哪怕是裴止漪自己,哪怕是不具人形的魔物。
谈幽影的手指再度动了起来,模拟交媾般的抽操,如拨弄弦音的高潮,动作快且狠,带出内中汁水四溅。
裴止漪殊无防备,完全被前所未有的快感击穿,腰眼发麻,整个人向前倒去,致使谈幽影的手指进得更深,顶进深处的花心上,穴内痉挛般将那根颀长的手指裹缚,许多花液受这般挤压兜不住流出,沿着雪白的腿根一路淌下。
承受这等灭顶的快感,原来发不出任何声音,裴止漪攥住谈幽影臂弯,能触到那处坚硬的骨骼,他攀附着他,因快感脖子後仰,像一只引颈待戮的天鹅。
谈幽影这样想,也当真凑上前舔舐他的颈项,寻到喉结的位置,女身的喉结变得不太明显,但还是有的。他啓齿于那处噬咬。
裴止漪的意识还在,至少还知道他是谁——他是魔,是叛出师门的敌人。本能察觉到危机,喉结在他舌间滚了一滚,挤出细微的一声:“放开……”
“呵。”谈幽影发出轻笑,拔出自己的手指,一根手指翻来覆去,把上头的水悉数抹在外面的花唇和花蒂上,再并起五指以手掌拍打那颗蒂珠,力道不轻,几声清脆的啪啪声後,将蒂珠刺激成红肿,腿根滑嫩的皮肤也跟着遭罪,泛出艳艳红晕。
裴止漪前一刻还能集中意志试图对抗他,这一刻只能软绵绵地陷在他怀里,身子每每随那只手掌落下时便颤栗一分,所有意识土崩瓦解,除了对方的触摸和温度,再不能感受到其他。
谈幽影把住他的腰,将他的身子往上提了一分,让他下方的花户正正好抵在他的阳茎上,他硬了有一会儿工夫了,也清楚记得自己什麽时候硬起来的——裴止漪恢复意识叫他“师兄”的时候。
谈幽影换了坚硬的头部去拍打那颗蒂珠,时而无意从花唇滑过,引起穴口翕张,蠢蠢欲动。
阳茎再一次抵上蒂珠,掼操般顶弄,顶得裴止漪倒着气轻喘,有一下滑开了去,正好触到花唇上,正好在其开口时滑进去一寸,谈幽影正待退出,却听怀中人呜咽一声,双手缠紧他的腰,“师兄……”
谈幽影低头看他,对上那双被欲望俘获的眼睛……内中的色彩,分明和昨夜有所不同。
“求我。”
不过一息,那人顺从道:“求求你……”
谈幽影又用一只手把住他腰肢另一侧,固定住身下的人,如对待一块砧板上待宰的肉,终于挥刀落下——他挺腰使阳茎沿着那条湿滑的花径长驱直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养胃了,肉好难写,偏偏这篇文应该还有好几场肉。下次更新应该是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