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仓皇的初次
章梓邪原本还想再故作严肃与高深地还好劝说简星一番,年轻人酗酒对身体有害,应该及时将不良习惯扼杀在摇篮中,晓之以情丶动之以礼,但是当简星眼眶泛红地看向他的时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似乎正在饱受酒精与“爱情”之苦的不是简星,而是自已。
就像当时在电影院那样,看着岚枫出演的电影一边吃醋一边与自已置气,但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令人怜惜的破碎感,叫人无法苛责于他,紫罗兰般的眸子就在银白色的睫毛帘子的上下颤动的掩映下水光荡漾,似乎眼眶又有些湿润了,简星虽然总是自持为“世界上最不爱哭”的人,实则是一个最感性的“爱哭鬼”,眼泪就像绛珠仙草一样在泪意上涌时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而现在似乎又有一些这样的迹象了。
就像安装了声控感应器一样,简星懵懂地看向章梓邪,但是见对方像个“呆头鹅”一样只是呼唤完自已的名字便呆住了没有下文,又略感无趣地将头转了回去,似乎又想干一大口,而实际上他刚才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干完了几乎半瓶烈酒了,此时酒意上脸,火烧云般的绯红一直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处,几乎整个小巧精致的耳朵都被这流动的粉红给浸透了。
“啪”的一声,简星在各种综合因素的影响下,体力不支地松手,而那个有点像用来防止内容物见光受热分解的酒瓶也就应声落地,碎成了无数晶莹碎片,暗红色的液体便也如同喷泉一般拔地而起升到“半空”,再高高落下,将两人脚下分外干净与一尘不染的地毯给染上了呈放射性形状的酒渍的印记。
简星就在这样分外“糜烂”与迷幻朦胧的氛围里倒在了章梓邪的怀里,并仰头用初生小猫般充满纯真的探索欲的眼神擡眼看向章梓邪:章梓邪,你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呢?
就像一阵清风般沁人心脾却使人捉摸不透,就像万花筒一样能制造能令人眼花缭乱的幻像,却总是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给人以南柯一梦。章梓熙稳稳当当地接住了简星,这对他来说似乎就像用手轻轻挥开落在头上的蒲公英一般简单,并且与他一瞬不瞬地对视起来。
简星顿时感到自已脖子上的腺体爆发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灼热,但是却是与自已“突发恶疾”那天所不同的,它虽然也带来了一些丝丝缕缕的痛苦,却最终化为了绕指柔,而自已所感受到的更多的还是一股令人有些“欲求不满”的酥麻的感觉,无法控制的半个身子都软了下去,鼻尖围绕着浓郁的不能再浓郁的雪松香味,它似乎能镇压从自已身体深处传来的“异样”的感觉。
一向愚钝的简星这才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起来:自已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异动似乎都因为靠近章梓邪而其,而自已唯一的“解药”也是章梓邪,就像“解铃还须系铃人”那样,自已在失足落入名为“章梓邪”的深不见底的湖泊沼泽时就早已没有回头路了,唯有自欺欺人的不断挣扎但是仍然加速地向下沉沦,至于什麽跳下水来舍命解救自已的“少年”都是它装神弄鬼的“幻想”罢了,自已一介凡人终是逃不出神明的手掌心。
章梓邪伸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右手,当即将触碰到简星的脸颊时,他罕见地愣了一下,随即将简星嘴边如血般的酒渍给轻轻抚去了,一如那日吻去简星脸上的眼泪。或许是受到生理本能的驱动,简星在感到口干舌燥的唇边传来情况的触感时竟然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轻舔抵了一下,章梓邪顿时就如同碰到了什麽“烫手山芋”似的急忙将手给缩回了,急忙擡头召集慌张地找着身边有没有什麽冰块与凉水等能够压制人的“躁动不安”的“解药”,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在准备这场“惊喜”活动时他似乎将一切都算好了,对全局了如指掌,唯独忽略了简星本身这个变数。他缓慢地收紧了臂弯,将怀里“柔若无骨”般紧紧依附着自已的人儿给拢的更紧了一些,他一直以来都想要无微不至地保护简星不受任何伤害,可是自已本身却伤简星最深。
“简星。。。你这是到。。。易感期了。”alpha的声音受到omega的影响也变得低沉嘶哑起来,还夹杂着一些几不可察的颤抖。
“易感期。。。?”简星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了,但是还是可以顺畅无阻的接受来自外界的刺激的,他如同孩童学语般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从章梓邪嘴里吐出来的话语:“易。。。感。。。期?”
继而擡起手手肘微微遮住自已的视线,似乎是嫌章梓邪看向自已的目光有些过于炽烈了一些,透过指缝来观察着面前的男人的阴沉不定的脸色,突然一滴有些微微发咸的液体低落到了他的脸颊处,要问他是怎麽知道这滴看似“无色无味”的液体的颜色的?
自然是因为他如同小猫舔抵般伸出舌头试探了一下,身体内蕴含的最原始的本能告诉他只要摄取更多与这种“汗珠”一根同生的液体养料就能终止一切的不适。×
章梓邪见简星以一种极具诱惑的形式品尝了自已的汗珠,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原本就已紧紧拥着简星身体的力度又在无意间增大了一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麽,湛蓝色的眼瞳如同玻璃无机质一般滚动了一下,看向四周的环境,又立刻低下头来凝视着带着一脸不合时宜的无辜微笑的简星。
即使他现在身上的皮肤已经泛着淡淡的粉红色,想必一定是极不好受的,却仍然决定将自已的“生杀大权”全盘交给自已,章梓邪并不是那种喜欢趁人之危的人,但是现在再拖人去找omega的易感期抑制剂确实为时已晚,而且二次分化的omega的易感期的成份与普通的不同,若是贸然自行使用也不知会不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正当章梓邪的内心正激烈的进行着“天人交战”时,一直安安稳稳地躺在他怀里的简星却突然攀住了他的脖颈,一双剪水双眸在灯光的映照下如同落入了星子般一闪一闪的,里面也如同镜子般映出了自已此时仓皇无措的“滑稽”景象,就像一个正抱着自已突然发情的小猫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新手”铲屎官。“章梓邪。。。”简星颤声道:“我。。。我是岚枫的替代品吗?”
似乎只要章梓邪给予他一个否定的回答,之前的种种不好的经历都能一笔勾销。“自然不是。。。你就是简星啊。。。是最独一无二的,怎麽会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呢?”他不假思索地脱口道,几乎想要将简星揉进自已的身躯里,两人从此变成“连体婴”,再也不分离。
简星就是章梓邪掌上独一无二的星星啊,若是他就这麽冷酷无情地离章梓邪而去了,那麽章梓邪在此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将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化作烟飞云散,而他的心也将从此失去一块。
章梓邪虔诚地捧着简星的脸,就这麽如同教徒亲吻他的神明一样温柔而缱绻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