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醉酒1
简星微微屏息凝神了一下,然後才将门给缓慢推开了,不知是不是这家酒店历史比较悠久的缘故,沉重的木门在被推开的过程中竟然还隐隐约约发出了一些“吱嘎”声。
在门口等待着自已的究竟会是什麽呢?简星略微有些卑微的期盼道,他在这种事情上一向没有什麽太多的期待,但是今天下午发生的一些事情给予了他一些微小飘渺的希望与慰藉,使他不禁在心里扪心自问自已是否拥有“被爱”的权利?
然而下一秒变故突生,他直接如遭雷劈般愣在了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头皮发麻,羞耻感与悲伤恐惧源源不断的涌上了心头。
可怜的小简星,在门後等待着他的竟然是岚枫和章梓邪,且两人此时彼此之间的距离远远小于正常社交的距离,且有正在进行交头接耳的倾向,当简星猛地推开门时他们两人便一齐惊讶回头向他这边望去。
简星无奈的笑了一下,他瞥见岚枫此时打扮的格外考究,似乎就连头发上的每一根发丝都是经过发型师的精心打理与定型的,身上穿的私服也透露出一股“价值不菲”的老钱气息,可谓是尽善尽美了,不知道是刚录制完哪个行程匆匆赶到这里与自已的“爱人”幽会,而反观自已,一身打扮再朴素“穷酸”不过,且为了所谓的“按时”赴约一路劳碌奔波丶风尘仆仆的赶到这里,难免有些灰头土脸了,与岚枫这麽一比不禁便相形见绌。
如果岚枫是“白天鹅”的话那麽自已就是“丑小鸭”,而且是非童话故事的背景下永远无法“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那种,可谓是“云泥之别”了。
简星此时感到自已浑身上下就如针扎般难受,似乎空气中有什麽具有攻击性的因子,他感到自已不能再多一秒暴露在这种冲击力极强的环境下,但还是想要维持自已最後的一分体面,于是勉强低头婉儿笑道:“不好意思,我打扰了。”
说罢就想要快速跑开,实际上他也确实这麽做了,把他“毕恭毕敬”领到这里的服务生以诧异的目光打量着他,就好像在看什麽新奇的生物,这使得他更加羞愤欲“死”。“简星!你回来。”
章梓邪连忙有“攀附”自已的倾向的岚枫,对着简星已经扬长而去的背影大声喊道。“这一切真的是误会啊误会,你听我解释!!!”他今天也精心“打扮”了一番,事发前还是一副风度翩翩丶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的样子,现在却有一些急头白脸起来,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拔腿就在简星身後追。
那名服务生看了一眼岚枫现在血色尽失的脸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在这里继续杵着吧,又与岚枫大眼瞪小眼的尴尬的不行,可是离开吧又会遇到正“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的章梓邪与简星二人,竟然被迫成为了这三个人的play里面的一环。
章梓邪没过多久就追上了简星,并不由分说地扣住了他的手腕。“我的老天爷啊,你的反应速度简直比交流电还快,这刚才看了一眼怎麽就突如其来的整了一个大变脸,也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简星也不转身看他,淡淡道:“这有什麽可解释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不知你为何要特意把我叫来见证这一幕?某不是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就像一个已经看破红尘想要遁入红门的和尚。
章梓邪当场气笑了,也顾不得身旁还偶尔有人来人往,就这麽急匆匆地开始解释道:“你刚才看见的真的是个误会!我今天突然‘求’你来到这里原本是为了给你一个生日惊喜,但是碰巧岚枫碰巧也在这里要与他的‘领导’与客户应酬,他路过刚好有事要找我商量,所以才有了你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简星垂着头转过身来,也不看着章梓邪已经有些“红温”的俊俏脸蛋儿,只是失神落魄地直直的盯着地面,似乎是刚才的那一惊将他的三魂七魄给吓丢了两魄,可算是屏蔽一切遁入混沌了。
章梓邪见状,直接拉着他就要往回走,也不管岚枫还在不在包厢里面,浑身上下一副“这个人,我留定了!”的架势,就像是装了什麽“霸总”mod,简星像个牵线风筝气球人似的被章梓邪拉着走,过了半晌才气若游丝道:“呵呵,误会?我看你是在牵强附会吧,要是我信了那才真应该大跌眼镜。”“顽固。”
章梓邪也不甘示弱,他原本今天想好好低伏做小一番把简星给哄的回心转意了,但是现在完全“破功”倒是一时也顾不了这麽多了。
所幸当他们回到那个装修风格极其西式雅致丶且带有可以俯瞰夜景的的宽敞包厢时,作为事件的主人公之一的岚枫已经先行离开了,这才没让事态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
章梓邪就像捉猫一样将简星牵到了刚才岚枫所坐的位置处,好说歹说是按着他坐下了,自已便也坐回了刚才的位置。而刚才那个欲走而不得的服务生的内心就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一样冰冷,识趣地为他们将门关上了才逃离了灾祸现场。
怎麽,自已这算是以一种不太光彩的身份越级上位了吗?简星在内心暗暗嘲讽道,他此时虽然坐在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座垫的椅子上,却感到仿佛如坐针毡。
环顾一圈面前对两个人而言占地面积有些过于辽阔的桌子,最吸引人的注意力的就是一瓶已经被打开後的“陈年老酿”,它就这麽鹤立鸡群地矗立在四周没有多少菜品地桌面上,不知是不是已经被人享用过。
按照常理来说,简星对这种容易引起人的上瘾的享用品一向是不屑一顾的,甚至有些退避三尺丶敬而远之,但是他现在头脑发热,已经失去了平时了的清醒与自持,就像他对待与章梓邪之间的“爱情”那样,本以为自已只是在控制范围内的浅尝则止,哪能想到在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就会被从沼泽深处伸出来的触手与魔爪给猛地拉下“地狱”了呢。
“简星,你疯了!”章梓邪原本想酝酿一下自已的措辞再对刚对刚才的情况一些找补,哪想到一转眼就看见简星开始“对瓶吹”了起来:简星就像不知是搭错了哪根弦似的猛地伸手向那个棕褐色丶贴着一个外文标签的酒瓶,然後抓住它的瓶口就往自已嘴里“吨吨吨”地灌酒,因为一下灌的太猛,深红棕色的液体甚至沿着他的唇缝边淌下了几股,与他那洁白如雪的肤色也算是另类的相得益彰了,显得既像是鲜血又有些像是不小心涂出唇边的浆果红的口红,这还不算完了,简星不知死活的一仰头,更多的红色汁液就如同半干不干的瀑布般打湿了他胸口处的白色t恤的布料。
简星所穿的白色t恤本就不是什麽做工用料非常良好的衣服,一下湿透後就使得他胸前的“风光”一览无馀——精瘦但形状优美的胸肌,肤色照例是洁白的。
简星听见章梓邪怒极後的呼唤声後才勉强放缓了疯狂灌酒的动作,高浓度的苦酒入喉,给气管与胃部带来一些烧灼般的感觉,随着酒精的扩散,他的大脑变得有些茫然起来,倒是实现了暂时物理意义上的“忘情”,懵懵地转头看向呼唤着自已名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