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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A B（第2页）

“我是否後悔过杀了他们？——在恢复记忆後我有一点後悔杀了你的父母，但仅仅是因为时间线捣了乱，我的後悔只是我不希望你受伤。”他说，“换言之，我不後悔我为了目标做的任何事，包括杀死这些人。”

“为什麽突然说这些？”哈利问。

他不是不明白这些事，如果他要和汤姆在一起，他就不得不面对汤姆造成的这些罪过——并且他知道汤姆不会为此悔过。他的松口只包括以後的日子，也许他为哈利改了一个温和一些的统治世界的计划，但他不会後悔曾经激进的手段。

他想他现在感到的疲惫大约也是因为小天狼星的事让他意识到，世界不会永远包容救世主男孩——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会支持他的选择，但曾经即使被别人指指点点，小天狼星他们都会一直站在哈利这边，但现在，首次的，哈利将要面临他至亲的不认同。

“所以，以後这种事还会发生。”汤姆说，“也有可能，你接受不了我的态度。”

“……你是在帮我搞清楚情况吗？”哈利後知後觉地问，“你是要我重新考虑我应不应该跟你在一起吗？”

“或许。”汤姆谨慎地说道，“不过，不管你是不是收回，我都会继续想办法让我们不分开的。”

“哈？”哈利挑起了眉毛，其实，在汤姆说“或许”的时候，他立刻感到生气了，但汤姆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气消了。

“你知道你自己在讲什麽吗？”哈利问，这不是一句质问，他是真心实意的感到疑问，想起戒指的表现，他有了一点猜测。

汤姆没有回答，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脸上真的浮现出带了些许迷茫的神色。

“不知道。”他诚恳地回答，“我认为你应该搞搞清楚情况，因为你显然为了小天狼星很伤心——理性一点儿，如果你不想难过，我也不希望你难过，那麽似乎——你该重新考虑。”

“但是？”

“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虽然哈利很不喜欢这种强烈占有欲的话，但搞清楚汤姆这麽说的原因，他就感觉到一些诙谐。

看来，汤姆真的非常不适应“爱”这个东西。他无奈地笑了笑。

“爱”促使他甚至给出了让哈利放手的选项，但他本能的独占欲正在拒绝他，结果导致他说出这样前後矛盾的话。

也怪不得他会跟自己灵魂最自私理性的一部分打架了。

不过他的话让哈利确实也清醒地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汤姆学会了爱，不过他只学会了爱哈利。

而哈利猛然发现，他觉得——对现在而言，这已经够了。

这让哈利觉得自己有些卑劣，这就像有人养了一只大型凶猛犬类，是的，它非常听话，为了主人的要求不会攻击任何人，但它本质上仍然是一只大型凶猛犬类——它给周围人带来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也许有一天，它会失控，也许根本没有它失控的那一天。

这是一场赌博，理性一点儿，他根本不应该去赌。

可是哈利也清楚，他做不到，他根本不想杀了汤姆，更最恐惧他们必须两立。他还记得他意识到汤姆真的有所改变後欣喜若狂的心情，还有他对戒指说的话——他愿意为了这场赌博一直投身于对汤姆的阻止中。

有这样一条道路也许能走出新的结果，卑劣也罢，哈利想，他还是要去试试。

“你或许应该更相信我一点儿呢，汤姆。”哈利冲汤姆笑了起来，“在你因为爱做出了那麽多离谱的举动後——”汤姆显然想否定这一点，但最终闭了嘴，“我做个不理性的选择也很正常。”

“你知道吗，你的阴暗面指责我，”哈利故意坏笑道，“说我要求你永远第一个想着我，自己却把你排在很多人後面。”

“我的阴暗面？”汤姆眯起眼睛，然後意识到了什麽，“你和戒指聊过了？”

“你什麽都没想通前真的幼稚死了。”哈利点点头，戳了戳汤姆的脸颊，“而且很变态，说真的。”

他话音刚落，汤姆立刻警觉起来，猩红的眼睛露出了些许吓人的红光：“他做了什麽吗？”

“你想做什麽？”哈利反问道。

汤姆马上反应了过来，哈利正在套话，他无奈地伸出手，揉了揉哈利的头发：“你确定你想清楚了？”

“最差的结果就是我们俩一起被赶出巫师界。”哈利耸了耸肩，“说句实话，只跟你生活的人生我还比较适应，毕竟我当了十六年只有你能看见的鬼魂，到时候寂寞得不行的人没准是你呢。”

“再说，”哈利眼神一凛，“你做了什麽吧？我考虑清楚也没法彻底躲开你的东西。”

他早就有所怀疑了，汤姆已经说了无数次他“确保”哈利会“一直阻止他到永远”，他不觉得黑魔王问他时只是想得到一句誓言，他估计早在密室决裂的时候就不相信誓言了。

而他并没有生气的原因——他始终还记得喝下那瓶魔药时温暖充溢的感觉，至少，他可以确定，那是一瓶对他无害的魔药。

“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麽？”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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