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过来礼貌的告诉他要起飞了,需要暂时开启飞行模式。
宋易对空姐抱歉的说马上,直接将电话拨打了过去。
可斐然那边提示已关机。
怎么会刚发了信息就关机了?出什么事了吗?
宋易的心里更乱了,他给斐然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询问宋斐然在哪里。
司机说她参加的晚宴在游轮上,她还没有从游轮上下来。
宋易更难心安了,是游轮出事了吗?她身边有人在吗?
可怎么也联系不上她。
空姐就停在了他的身边等他关机。
宋易只好先关了机,看着飞机起飞,每一秒都在后悔和她关闭了“脑内共享”,不然他现在就可以用系统的身份找到她了。
真出事了吗?还是只是喝醉了?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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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抵达目的机场的十三个小时里他没有一刻不在焦虑,不在乱想。
到了机场,她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宋易再给司机打过去,司机告诉他,昨晚挂了电话后斐然就下了游轮,坐上车回家了。
他松了一口气,至少没出什么事。
那飞机上的那条短信……
他将车子开的飞快,一路开回庄园别墅。
阿姨和司机不住在别墅里,这会儿全不在。
偌大的别墅寂静的像是没有人在,宋易打开门走进去,看见餐桌上放着没动过的早餐。
她没有吃早饭?还在睡?
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她很少不按时吃早饭,从她回到身体里之后她就很规律的饮食,吃肉吃优质蛋白,希望自己的身体快点恢复,并且一直在健身。
宋易连外套也没有脱下,快步走到了她的卧房门前,敲了敲门:“斐然?”
屋子里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应。
不在吗?还是不舒服了?
他实在担心,在第三声没有回应后,直接推开了门,她从来不锁这扇门。
门推开,酒的气味混杂着特别的气味一起涌出来。
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里,宋易看见一个男人正从床上起身裹上了浴袍,那是斐然的浴袍。
宋易站在门口与男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他认出了这张脸,是那位教斐然练习射击的俄罗斯少将。
他追求了斐然很久,久到宋易有些厌烦,可他又确实长相优异,只是裹着浴袍站在那里就像一尊精美的雕像。
他看见宋易微微蹙了蹙眉,弯腰宋斐然滑落到腰部的毯子拉了上去,盖住了她浅蜜色的肩背,又吻了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用俄罗斯语说:“宝贝,你哥哥回来了。”
宋易看见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宋斐然,她像是没睡好,黑发披在光洁的肩上,皱着眉很困的睁开眼抬头朝他看了过来。
“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她的声音很哑,鼻音很重,她每次喝了很多酒后嗓子都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看来,她那条短信不是发给他的。
原来,是发错了。
那是要发给这位甜心少将的吗?
宋易站在门口,第一次因为看见她房间里的男人而感到生气。
因为房间里被弄的很乱。
因为一个男人穿着斐然的浴袍。
因为桌子上、地毯上倒着的香槟、红酒瓶,整整五瓶。
这个男人哄着斐然喝了五瓶酒,或许更多。
斐然已经半个月没有喝酒了,她明明可以控制的很好了。
宋易走进去,弯腰将地上斐然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包括她的内衣内裤,朝她走过去,却被那位少将拦了住。
少将甚至伸手要拿走他手里斐然的衣服,用英语对他说:“她现在不太方便,就算是哥哥也该先离开她的房间。”
宋易心里的火气压不住的往上涌,他看见少将胸口、腰部的抓痕,看见少将被咬破的嘴唇……
每一样都令他生气。
少将是不是误以为,和斐然发生过关系就得到了某种权限?比如: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