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定是被姑爷带坏了,一回来就捉弄秋落。亏得秋落天天在家担心,生怕他们亏待了小姐秋落是白担心了”“哟哟,这就委屈上了?那可如何是好?”卫子嫣歪头朝她笑道,“不如赔你一个如意郎君可好?”“夫人”秋落闹了个大红脸,眼巴巴地向卫夫人讨公道。卫夫人今日难得高兴,随口便说:“使得使得。回头我亲自替你张罗,保管让你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嫁户好人家。”秋落见状,撒开丫子便跑了出去。卫氏母女笑得前仰后翻,不过说起张罗人家,卫子嫣不自觉想起了柳玉儿。也不知她的宗叔母还有没有逼着她,嫁给什么没落王家的小儿子?之前整日忧心与晏启正的婚约,无暇关心柳玉儿的终身大事,如今她可以了。卫子嫣抱住母亲的手:“娘,你愿意收个义女吗?”【作者有话说】不着急回?打脸马上来!在线求:如何把媳妇儿骗回来?朝廷官员通常有五日婚假,也可视具体情况酌情延长。晏启正大婚,太子特准了半个月。太子言,毓文成亲乃大事,不容仓促。且卫家小姐得父皇十六年恩泽,两人终成眷属,理应给他们新婚夫妇充分的时间培养感情。然而太子一片盛情,恐怕付诸东流。晏家新妇回门七日,未曾往夫家带过只言片语,俨然乐不归蜀。母亲每每过问起来,晏启正嘴上假装大度,可一天更比一天沉不住气。但随她住几日的话已出口,断不能自己推翻打脸。只得憋着,实在憋得慌便找好友去马场驯马。新婚夫妻本应如胶似漆,亲亲我我,享受二人之乐。只可惜晏大公子非娶了个对他无情无意的卫小姐,刚新婚便落了个形单影只,武关义忍不住又打趣:“你说你到底图什么?”两人骑马并行,晏启正微微侧脸,朝他斜睨着眼睛:“说得好像你就能娶个对你有情有意的?”“那是自然。”武关义大言不惭,“我将来要娶的,必然为我所爱,亦爱我如是。”晏启正鼻中哼出一声轻嗤,转回脸懒得理他。前不久,吏部尚书方季恺的夫人替戚家次女牵线做媒,所求的便是武尚书的二公子武关义。“你别不信,戚家这门亲事没我点头,我爹不会答应!”武关义牛脾气上来,嘴里骂骂咧咧。“戚离缺就是个卖女求荣的老匹夫!卖了一个女儿做太子昭训还不知足,又想攀上刑部尚书的大腿。你看看他给女儿取的名字,戚宝珠、戚宝玉,就差将‘视财如命’四个字刻在自己脑门上!”骂完戚离缺,武关义又骂方季恺乱搅浑水、居心叵测。“这厮老谋深算,指不定在暗戳戳图谋便宜。我爹没那么傻,明知是个坑还让我跳下去。”吏部尚书方季恺的确是个难以捉摸的人物。当初戚离缺能将长女戚宝珠嫁入东宫,也是方尚书从中做媒。太子那时有意拉拢吏部,爽快地应了这门亲事。否则,单凭戚离缺一个正五品给事中,无任何利益可图,太子怎会纳他女儿为太子昭训?然而昭训纳了,这方尚书却并未踏入太子阵营。太子几次朝堂议事,吏部均未站出来帮腔。不仅没站太子,也不见他与其他皇子走近。现如今,方季恺又在撺掇戚家与刑部尚书。而众所周知,武尚书乃妥妥太子党,这番迷雾操作实在令人有些费解。但是吧,世事难料。万一这回方尚书诚意满满,太子保不准又会赌一把。因而,这门亲事别说武关义自己说了不算,便是武尚书亦没有最终决定权。这些利害关系,武关义不是不知,而是自我麻痹、选择性忽视。现在骂了人,几日里堵在胸口的闷气好歹纾解一二。“唉——”他长叹口气,“这样一比,还不如你。”“至少你的亲事干干净净,没有乌七八糟的利益关系,顶多暂时夫妻不和。不过女人嘛,只要你愿意哄,早晚对你死心塌地。”会吗?晏启正浓眉微拧,那女人一根筋地固执,想起来就令他头疼。摸清她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过后,他都已经放下身段,还主动献上他的宝贝波斯猫——要知道平日里,其他人碰都碰不得,却只给她随意逗玩。他已然释放了足够的耐心与善意,还要怎么哄?“怎么哄?”武关义轻飘飘地掀起眉梢,“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呀!”“如何就?”晏启正狐疑地盯着好友,上回风月试探的馊主意令他至今还有阴影。武关义信心满满地一拍胸脯:“放心,这回绝对没问题!”卫子嫣今日没午睡,出门来赴与柳玉儿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