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人郑重地点头。铁匠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几块打磨光滑的黑色石头:“这是我们凑的魔石,想请您给每个议会成员刻上‘真言咒’的印记,免得以后再出叛徒。”沈奇逸接过石头,感受着上面粗糙的纹理。这不是什么珍贵的魔法材料,只是最普通的黑曜石,却被打磨得异常用心。“好。”她指尖泛起微光,逐一在黑石上刻下咒文,“记住,这咒文不是束付,是提醒。当他们说谎时,石头会发烫,就像良心在煎熬。”送走三位元老,已是深夜。沈奇逸独自坐在“真理之眼”下,护心镜碎片又开始发烫,比之前更甚。她解下碎片,借着魔法的光芒仔细端详。那上面的“策”字仿佛活了过来,笔画间隐隐有流光闪过。没有系统的警告,她只能凭直觉感到一丝不安。指尖刚触到“策”字的最后一笔,碎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沈奇逸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镜中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看见镜面上的“策”字裂成两半,其中一半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她的眉心。而另一半,却直接没入了她胸前的半块玉佩里。圣殿之外,新生的魔法国度在月光下静静沉睡。所有平民都在期待着属于他们,并由他们主导的未来。打脸教皇大人终沈奇逸是被一阵粗重的拖拽声惊醒的。她猛地坐起身,手本能地按向胸口——那半块护心镜碎片还在,护心镜的表面凝着层薄霜,触手生凉。不像昨晚那样烫手。昨夜镜中白光炸裂的场景还在脑海里翻涌,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有根细针在反复穿刺。圣城穹顶的魔女捧星图在晨光里泛着幽蓝,却照不亮她眼底的沉郁。“女王殿下!您可算是醒了!”草药师拄着拐杖扑过来,苍老的脸上全是褶子,“现在地牢里闹开了锅!教皇拿脑袋撞墙、咬舌自尽,前国王把屎尿抹得满墙都是”沈奇逸撑着台阶站起身,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串细碎的灰尘。“撞墙?自杀吗?”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冰冷的笑,“把他们的牙全敲掉,看还怎么咬舌自尽。”三个元老面面相觑。铁匠搓着满是老茧的手,喉结滚动着:“可、可百姓们都等在广场上,说要要亲眼看着他们受刑”“那就让他们看。正好也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彻底知道以后不会再有教廷了!”沈奇逸打断他,走到祭坛边缘。晨曦劈开云层,正落在广场密密麻麻的人头上。有人举着用断剑挑着的教廷旗帜,有人捧着用破布裹着的婴儿骸骨,更有人腰间别着刚磨好的菜刀——那是昨夜从教会仓库里拿出来的。她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全是泥土翻新的腥气,还有某种劫后余生的躁动。三刻钟后,行刑台搭在了大教堂前的广场中央。沈奇逸站在台基上,手里转着一枚鸽血红宝石戒指——那是前国王送给王后的定情信物,此刻戒托上的魔法阵早已龟裂,像极了他们腐朽的婚姻。她拇指蹭过宝石棱角,突然用力一捏,碎渣嵌进掌心,渗出血珠。“肃静!都肃静!”草药师用拐杖敲了敲台板,声音在晨雾里发颤“各位,相信你们都知道了前教皇和国王的恶行,他们不仅仅残害我们的孩子,还用利用我们生命去维护他们的统治,我们因为天灾颗粒无收饿死的时候,他们教廷和皇宫里,备着美酒菜肴。我们辛苦这么多年,却连骑士的狗都不如。今天在这里,我们要遵从民意,将他们公开处决!”。话音刚落的瞬间,前排的老者率先用力鼓起掌来,这声音如同点燃引线一般,后排的青年,失去孩子的妇人,甚至角落里的卫兵都鼓起了掌,哗啦啦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当教皇和前国王被拖上来时,广场瞬间炸开了锅。烂菜叶和石块像雨点般砸过去,卫兵们举着盾牌也挡不住震天的叫骂。教皇的白色教袍沾满了污秽和被魔力反噬的坑洞。金色十字架歪挂在脖子上,前国王则被铁链捆成粽子,嘴里不停嗬嗬着,涎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桃乐乐!你这个魔女!你敢动神的代言人!”教皇突然挣脱卫兵,扑向沈奇逸,枯瘦的手指像鹰爪,“上帝会用雷火劈烂你的骨头——”沈奇逸侧身避开,指尖闪电般点在他喉间。下一秒,教皇的声音陡然变调,尖利得像杀猪:“上帝雷火?我早把灵魂卖给了恶魔!三百个婴儿的心脏,都是国王亲手挖出来的!王后那张脸,是用婴儿脑髓敷出来的!”“你放屁!”前国王突然发狂,铁链被挣得哗啦响,“是你逼我的!你说只要献上心脏,她就能永远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