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你这女人,胆子倒是大的很。看见我也不害怕?真是有趣!”沈奇逸对着他的眼睛仔细看过去,想要在原主的记忆中搜寻一下有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昨天晚上就是你吧,你要是想害我,早就应该出手了,也不用等到现在。”她摸不准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没有在继续往下说。那男人掐住他的脸颊,把她从床上拖下来。“谁说我不会害你?也许我今天来,就是想杀了你呢?”“那就请你就快点吧!”沈奇逸不卑不亢的说:“我一个弱女子,现在身上又中了剧毒,本来也活不太久了,要是大侠能给我哥痛快,想来也是比毒药发作死的痛苦要好许多。”“”“你要动手就快点,要是不想动手就赶紧说下你的目的!真是反派死于话多!”“”蒙面男无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紫檀木药匣,随手扔在桌上,声音低沉沙哑:“算了,惹不起你!这个给你,你应该有用。”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等等!”沈奇逸急忙开口:“你是谁?这是药匣吧?你为何要帮我?我不记得我认识你!”黑衣人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活下去,你自然会知道。”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沈奇逸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关上窗棂,走到桌前,拿起那个紫檀木药匣。匣子触手温润,做工极其考究,显然不是凡品。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小瓶丹药,通体雪白,散发着淡淡的异香。而在药匣的底部,刻着一个极小的字“策”。沈奇逸瞳孔骤缩,脑海中瞬间闪过系统绑定那天。她在穿越的一瞬间,隐约看到界面角落有个模糊的人影,以及他手中握着的半块玉佩,玉佩上似乎就刻着类似这样一个字。到底是这个字吗?还是相似的巧合?这个“策”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神秘的黑衣人究竟是谁?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药匣的“策”字上,泛着幽幽的光。沈奇逸握着药匣的手微微收紧,心中疑窦丛生,却又隐隐有种预感——这个叫“策”的人,或许会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大的变数。打脸恶毒嫡姐三几天后。雕花轮椅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像一把钝锯在沈奇逸耳膜上缓缓拉动。她站在烟霞院门口,看着那抹玄色身影由远及近,身后跟着垂首侍立的小厮,整个侯府的空气似乎都随着这轮椅的靠近而凝结成冰。赵珩来了。原主记忆里那个战无不胜的靖远侯,此刻被禁锢在冰冷的轮椅上。他穿着一身玄色织金蟒袍,墨发用玉冠束起,面容依旧俊朗,却因常年不见阳光而透着病态的苍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此刻正毫无温度地落在沈奇逸身上,像在打量一件蒙尘的垃圾。“瞅这样,身子好些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风。“你果然是在装病,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沈奇逸垂眸,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冽。她福了福身,声音依旧带着病后的沙哑,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坚硬:“有劳侯爷挂心,贱妾确实是差一点死掉了,不过我福大命硬,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你福大命硬?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赵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轮椅在她面前停下,他微微倾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看是装模作样的本事硬。柳含烟,你那套博同情的把戏,演给别人看也就罢了,在本侯面前,趁早收起来。”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脸,带着毫不掩是的厌恶:“当初你求着进侯府的样子,本侯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如今装病卖惨,不就是想引起本侯的注意?你们这群女人,就只会这种把戏。”果然,在他眼里,原主就是个装病争宠的卑贱庶女。殊不知,原主对他可是真心的爱慕。好一颗真心喂了狗的现实版啊!沈奇逸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凄楚:“侯爷说笑了,贱妾如今这副模样,还能想奢求什么?不过是想求一口干净饭吃,一条活路罢了。”“活路?你这话说的像是本侯在虐待你一样。你这条命有什么值得本侯要的”赵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抬手,旁边小厮立刻端上一碗黑褐色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