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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花红玉无父无母,邹光斗无儿无女,都是孤单落魄人。”李沉壁靠在软垫上,“邹先生疼花将军,不是亲缘父女,却胜似血脉亲缘。”这世间多少人过着与生父生母形同陌路的日子,李沉壁想起了他那个在阊都的太子爹,指不定他身上这毒,就是傅璋给他下的呢。李沉壁又想起了老师。老师自从致仕后,为了不让李沉壁在朝难行,对他的数次登门都闭门不见。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张之贺在朝树敌众多,致仕后接任内阁首辅之位的严瑞堂更是把他当做了一生之敌。他在一日,就是世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李沉壁身为他的学生,本就在阊都举步维艰,张之贺下台后,有一段时间阊都弹劾李沉壁的折子甚至能够淹没庆历帝的龙案。张之贺不肯见李沉壁,甚至连李沉壁的书信他都全都退了回去。屋外邹光斗还在骂骂咧咧,李沉壁想起从前老师在书房教他写字,让他挺直脊背,下笔要稳,李沉壁稍有松懈戒尺便会落在他的背上。老师的书房似乎永远明亮干净,他坐在书房中看书,心中想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没有父亲,他生来就是被遗弃的存在,可老师把他捡了回来。把那个在野地中小孩梳洗干净,赠表字,授诗书。从此他也有了父亲。他本以为此生能够奉养老师到终老。可没成想,竟然是他先死在了庆历十三年。李沉壁陷入过往,一双本就无神的眼格外涣散。傅岐望着他那副出神茫然的模样,甚至怀疑是不是在下一刻,他就要落泪了。“傅岚。”一道温柔的声音喊回了李沉壁。“不要委屈,我在呢。”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邹光斗端着药重新进了屋。汤药苦味弥漫,李沉壁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还没等他拒绝,邹光斗就将药碗端到了傅歧跟前,喏了一声,示意让他伺候好李沉壁喝药。“小殿下,待您把药喝了,在下要替您放血,有些疼,您得忍着哈。”李沉壁沉默片刻,一脸认真地问道:“能直接放血吗?”坐在一旁的傅歧面若菜色,邹光斗忍笑,“不能呢。”李沉壁面无表情地一口闷了药,谁都没有注意,他在喝完药后安静,坐在那儿闷闷不乐。垂着头,谁也不愿看。站在他身前的傅歧在无人注意到之际,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示意李沉壁低头看。只见傅歧掌心赫然躺着一颗杏干。李沉壁抬头看了一眼傅歧,傅歧得意地朝他挑了挑眉,眼底一片戏谑笑意。少年人的眼底藏不住事。欢喜便都是欢喜,满的都要溢出来了,仍旧肆无忌惮。邹光斗的一声‘哎呦’打断了李沉壁和傅歧两人之间胶着在一块的视线。突然乱入的老头子推了推傅歧,“世子您先让让,老头子我要给小殿下放血了。”说是放血,但其实也就是听着吓人。邹光斗从药箱中拿出一包银针,粗细长短不一,他挑出了一根最细最长的银针,然后让李沉壁将双手全部平放在了桌上。十根手指扎过去,滴落在碗中的全都是红的近乎为深紫色的血珠。“小殿下,烦请您将衣袖往上撩。”李沉壁依言照做,然后就见邹光斗突然拿出了一把小匕首。傅歧脸色骤然变了,他一把握住邹光斗的手腕,沉声道:“这是做什么?”“放血啊。”“方才不是已经放了?”傅歧面色阴沉。邹光斗哭笑不得,“世子,既然叫放血,顾名思义,起码得割一个口子让血流出来才行。方才我只是确认一下殿□□内之毒究竟积到何种地步。”“结论呢?”邹光斗摆了摆手,“结论就是殿□□内之毒沉积已久,若没有解药,所做一切不过徒劳。”“还有就是,殿下,在下想要知道您在毒发前吃了什么、用了什么,究竟是何物引您毒发的呢?”李沉壁摇头,“先生所言我也想了许久,不知。”“殿下,忍住。”邹光斗边和李沉壁说话,边握住了他的右手手腕,银色的小刀锋利尖锐,顺着他的小臂拉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刀上邹光斗涂了特制的药粉,凡浓稠发黑的鲜血流淌之下,伤痕之下的皮肉稀释着药粉。毕竟是刀刃划过皮肉,傅歧本以为掌下之人会疼的浑身发颤。但让他意外的是,他按着傅岚的肩膀,却只感受到了他紧绷的脊背,唯一有所变化的只是傅岚因为痛意而微微发颤的双睫。傅歧不可置信地望着傅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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