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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从他被叫做霍汀洲的那天开始,他就成了笼中的雀鸟。为了活下去,他在年幼时候讨要了那口热包子。如今他成了大元朝炙手可热意气风发的小霍大人,他是尚书省中最年轻的右仆射,若无意外,他此生只会沿着这条路平步青云。可霍汀洲一直都知道,自始至终,他一直都被人捏着喉咙。而这一真相,就这样被傅沉西赤裸裸地揭开了。真他妈,操蛋啊。在傅沉西眼前,他像极了提线的傀儡。霍汀洲其实病还没好全,但因着前一日已经告了假,尚书省那头落下不少事,因而翌日一大早,他便赶去了高堂阁。天阴沉沉的,高堂阁里头的氛围也有些诡异。平日里性子外向话多的另一同僚余孟的神情也渐显肃穆,见着霍汀洲销假归来,也没了往日的热络。霍汀洲不是个多事之人,他也看出来既然你尚书省里头情况有些不对,便想着今儿早些点卯回府去,没成想等到天色昏暗之尚书省际,霍知敬竟然进宫了。余孟神秘兮兮地撞了撞霍汀洲的胳膊,呵着气问道:“前儿你可从你父亲那里听到什么消息没有?”霍汀洲正在阅览公文,猛地被余孟一个打岔,落笔的手一抖,他无奈地扶了扶额,“昌兰,谨言慎行。”今日尚书省中只有余孟和霍汀洲当值,因而余孟言辞间皆不以为然。他们两人是同一年进的殿试,熬过庶吉士他们便顺风顺水地进了高堂阁,一个成了左仆射一个成了右仆射。余孟的父亲是兵部尚书余为清,霍汀洲的父亲是尚书令霍知敬,整个尚书省中就这两人家世相当,因为他们的关系也最为亲厚。“你这人,就是太小心了,如今朝中就要大乱了啊,玊玉,咱们等着看戏吧。”余孟神秘莫测地开口。霍汀洲摇了摇头,他不爱听这些事情,只是将手中的本子扔到了余孟怀中,嘱咐道:“这是关于北地遭雪患流民的治理法子,我拟了一个简单的章程,你再过一下。”余孟牵挂着前朝风向,哪里肯老实待在尚书省里头看文书。他起身拍了拍手,“我约了礼部尚书家的两个公子喝酒,玊玉你可要去?”霍汀洲摇了摇头,他疲惫得很,此刻只想回家躺着,余孟拍了拍他的肩膀,狐疑道:“虽说如今开春还有些凉,但你这怎的突然病的这样重了?”霍汀洲抓住余孟不老实的手,无奈地笑了笑,指着外头昏黄的天色,“你再不出宫,酒席该迟了。”送走余孟,霍汀洲收拾好桌上乱糟糟的文书,便吹了蜡烛也准备出宫。昏沉沉的月影照在长廊之上,霍汀洲提着琉璃宫灯,刚关上门,扭头便见到一道高大的黑影伫立在身后。霍汀洲吓得差点摔了手中宫灯,傅沉西笑盈盈地接过他手中灯笼,弯腰替霍汀洲理了理被夜风扑乱了的鬓发,“小霍大人好生专注,仔细摔着了。”霍汀洲深吸一口气,宫中人多眼杂,他按捺住心底的愤怒,规规矩矩地向傅沉西行了个礼,“微臣见过殿下,翊王殿下金安。”他和傅沉西的这点烂事,就该随着白日的到来而消散殆尽,霍汀洲进退得益地和傅沉西行了个礼,转身便想离开。“小霍大人着急走什么?尚书令还在御书房和父皇说话,小霍大人难道不等等尚书令么?”霍汀洲不懂傅沉西究竟想做什么,他直勾勾地望着傅沉西,这个上京城中没什么人愿意招惹的活阎王。其实傅沉西的样貌俊美,身形又高大,是个很多情的长相。“翊王殿下,下臣扪心自问,从未招惹过您……”“是么?”傅沉西居高临下地望着霍汀洲,他眸光深邃,对上霍汀洲冷淡的神情,犹如一团烈火撞进了清冷的月色之中,周遭是冷噤噤的寒意,但他却偏偏要搅的不得宁静。傅沉西意味深长地望着霍汀洲,“可本王那日虽喝醉了,却记得清楚,小霍大人,是你先闯进来的。”一片寒意缓缓从霍汀洲的脊背处往上爬。他听懂傅沉西话里的意思了,这便是不肯轻易放过他了。“更深露重,小霍大人,本王送你出宫。”霍汀洲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拒绝无用,对上傅沉西这样不择手段之人,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期盼着哪一日这位祖宗失了兴致,他也能过回从前的太平日子。霍汀洲不再纠结傅沉西,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没工夫陪这位富贵王爷玩乐,翊王府的马车早在宫门口候下了,傅沉西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霍汀洲身上,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将他拥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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