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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时烬的齿轮手指碾碎研究员的核心芯片：因为我们从来不是容器。他望向陆昭，双色瞳孔中倒映着对方湿润的眼睛，我们是彼此的漏洞，也是彼此的补丁。融合完成的瞬间，陆昭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能看见时烬数据流的走向，能感受他每个齿轮的转动，甚至能听见1960年粮管所的风雪声——那是时烬最深的记忆。现在，你能看见我的过去了。时烬的人类手掌擦去陆昭的眼泪，1960年，父亲用半张粮票救下我，却被时间管理局改造成初代实验体。他们在我脑内植入齿轮，以为这样就能抹除情感，却不知道却不知道，我的每次恐惧，都会成为你诞生的养料。陆昭接过话茬，他终于明白，为何时烬的齿轮心脏会有银杏叶的纹路，为何自己的蝴蝶骨胎记总在关键时刻发烫，我们是彼此的镜像，也是彼此的救赎。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变调，变成《春天在哪里》的童谣。陆昭看见，培养舱的碎片正在重组为银杏叶，每片叶子上都刻着他与时烬的共同记忆：1998年的铁皮青蛙、2010年的红皮筋、2015年的热咖啡。该回去了。时烬的齿轮手臂指向实验室尽头的传送门，现实世界的时间，已经因为融合而重置。穿过传送门前，陆昭突然拉住时烬的手，四只手的手指交缠在一起：齿轮与人类手掌的接触处，绽放出细小的荧光蓝火花。在融合前，我害怕再也见不到原来的你。他低头看着时烬齿轮手腕上的旧裂痕，那是2010年车祸留下的，但现在我知道，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小烬。时烬的双色瞳孔闪过微光，齿轮手臂轻轻抬起，用金属指尖碰了碰陆昭的鼻尖：笨蛋，我永远是你的小烬。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人类手掌贴上陆昭的后颈，而且现在，我能真正触碰到你了——有体温，有心跳，有眼泪。传送门的光芒中，陆昭看见现实世界的写字楼。落地窗前，他们的倒影逐渐清晰：四只手臂交叠，蝴蝶骨与齿轮在阳光下闪烁。时烬的齿轮手腕圈住他的腰，人类手掌则与他十指相扣，这种奇异的拥抱方式，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还记得在《皮筋咒》副本吗？陆昭突然轻笑，想起那次时烬用数据流手臂替他挡下绞刑绳，你说过我的恐惧是最优质的燃料。时烬挑眉，齿轮手指划过陆昭的掌心：现在，我们的燃料是爱。他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与人类呼吸，比恐惧更持久，比数据更温暖。当传送门在身后关闭，陆昭发现写字楼的每个角落都布满银杏叶标记。时烬的四只手臂突然收紧，将他抵在落地窗前，双色瞳孔中倒映着城市的黄昏：在所有时间线里，我都会找到你。他的齿轮嘴唇轻轻触碰陆昭的额头，无论是齿轮怪物，还是人类，我的核心永远只有一个指令。陆昭闭上眼睛，感受着时烬齿轮心脏的跳动：守护陆昭。没错。时烬的人类手掌捧起陆昭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唇，现在，我终于能真正告诉你——话未说完，陆昭突然主动吻住他的嘴唇。齿轮与人类的触碰间，荧光蓝的数据流如萤火虫般飞舞，在玻璃窗上投下交叠的影子。这是十七年来，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带着雪松与铁锈的气息，却比任何记忆都要温暖。我爱你。陆昭在喘息间低语，不是系统与宿主，是陆昭与时烬。时烬的双色瞳孔骤然收缩，齿轮心脏跳动频率飙升至05秒次：我也是。他的四只手臂将陆昭抱得更紧，从你七岁画出银杏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夕阳的余晖中，两人的影子在地面投下莫比乌斯环的图案。陆昭看着时烬齿轮手腕上的红皮筋——那是1998年他送给小烬的礼物，此刻正在现实世界中真实存在。他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副本与挑战，只要时烬的齿轮心脏还在跳动，只要自己的蝴蝶骨胎记还在发烫，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下一次副本，陆昭勾了勾唇角，指尖划过时烬的齿轮肩膀，我们要一起设计反击方案。时烬轻笑，齿轮手臂圈住他的腰，带着他走向电梯：先说好，你负责理性计算，我负责挡住所有危险。他的声音突然放软，毕竟，我现在能感受到你的体温，可舍不得让你受伤。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陆昭看见轿厢里的按钮上，每个数字旁都多了枚银杏叶标记。时烬的四只手臂交叠在他胸前，齿轮与人类手掌的触感交织，让他想起1998年那个夏夜——时烬的投影第一次为他照亮储物间，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个看似冰冷的系统，会成为他生命中最温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