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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抱歉，我需要确认一个时间点。陆昭打断hr的话，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摩尔斯电码——那是时烬曾在他梦境里教过的、属于他们的密语，2010年8月5日晚九点，您在哪里？hr的瞳孔突然收缩，像被弹珠噎住的鱼。他手腕的红皮筋发出崩的脆响，珠子滚落满地，每一颗都映出2010年车祸现场的倒影：陆昭蹲在血泊旁，怀里抱着破碎的铁皮青蛙，而穿黑色风衣的时烬正从他背后的阴影里浮现，掌心托着半枚骨纹章吊坠。答案在您的抽屉里。时烬的声音突然在办公室内清晰响起，带着电流过载的刺啦声，1998年被刮去的纹身，2010年消失的皮肤，还有现在正在办公室游荡的、穿校服的&39;阿浩&39;，都是陆昭用记忆编织的时间锚点。陆昭拉开hr的抽屉，里面整齐码着三十七封匿名信，每一封的红皮筋内侧都刻着不同的日期——正是他人生中每次被欺凌的时间点。最底层的照片上，年轻的hr正与阿浩勾肩搭背，两人手腕上的弹珠纹身组成完整的莫比乌斯环，而拍摄日期是2010年8月4日，阿浩死前一天。您看，连死亡都是精心设计的闭环。陆昭用测绘仪笔尖挑起红皮筋，看着它在荧光灯下泛出的金属光泽，阿浩的车祸发生在您修改监控录像的半小时后，而您手腕的齿轮假体，正是用他被剜去的皮肤融合铁皮青蛙的发条制成。hr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皮肤下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袖口滑落的红皮筋缠住自己脖颈，瞬间变成绞刑绳的模样。陆昭转身时，看见玻璃上倒映着三个戴青蛙面具的身影，正是1998年照片里的霸凌者，而他们中间，站着穿黑色风衣的时烬，镜片后的眼睛泛着与红皮筋相同的猩红。该结束了。时烬抬手，玻璃上的弹珠倒影突然破碎，化作无数细小的齿轮飞向hr，1998年你用红皮筋弹瞎同学左眼，2010年你剜去阿浩的纹身阻止他自首，现在，这些被你偷走的时间，该还给陆昭了。齿轮钻进hr的手腕，红皮筋应声断裂。陆昭捡起地上的照片，发现被红笔打叉的位置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时烬站在他身后的剪影，两人的手腕内侧，蝶形疤痕正在发出荧光蓝的光芒。回到工位时，电脑里的儿童哭声突然变成发条转动的脆响。陆昭打开音频文件属性，创建时间显示为1998年6月17日23:59，而修改时间却是2025年3月18日凌晨3:17——正是监控里阿浩放置匿名信的时间。他摸出胸前的骨纹章吊坠，发现裂缝里嵌着半颗红皮筋的珠子，珠子内侧刻着极小的字：吊坠的共振频率，正以1723hz的波长，向整个时空发送着只有他们能读懂的信号：我在这里，等你来接我回家。骨纹章显形：电梯镜面的血色二维码2025年3月19日凌晨两点，32层写字楼的声控灯像濒死的萤火虫，在陆昭的脚步声里明灭不定。他的指尖还沾着修正液的刺鼻气味，帆布包里装着第17版《磁器口悬空步道方案》，图纸角落用红笔写着给小烬的生日礼物——尽管昨天在观音桥遇见的时烬已经让这个名字有了实体，但工位抽屉里的木质轨道模型，仍固执地保留着十七岁那年的刻痕。电梯门在十八楼突然打开，穿堂风卷着打印机碳粉灌进领口，陆昭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工程测绘仪。这是父亲遗留的物件，深灰色金属外壳刻着模糊的星图，自从昨天在夜市见过戴相同纹身的男人后，仪器表面总是莫名发烫。当指尖触碰到仪器侧面的莫比乌斯环浮雕时，电梯镜面突然渗出蛛网状的血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