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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即便是坠入无间地狱也不再可怕（第2页）

小班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掀开沉重的眼帘。

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熟悉而陌生的——天空？

还有……几张凑得很近、写满担忧的脸孔？

她猛地眨了眨眼，彻底清醒过来。

自己竟然……躺在一片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而非滚烫的熔岩之中？

她吓得一个激灵，猛地从地上坐起身来，动作快得几乎扭到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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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感如同潮水般袭来，她下意识地伸手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驱散那一片混沌。

“怎么回事啊……”

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难以置信的茫然。

环顾四周，景象更是让她瞠目结舌：一群终极英雄（神力暴龙、蜘蛛魔猴、寒冰幽灵、小波波、轰天雷）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温和的目光俯视着她。

旁边站着的是脸上带着欣慰笑容的凯文和小玟。

而她的身侧，是半跪着、紧紧握着她的手、眼中还残留着未散惊恐却已被巨大喜悦取代的沫白。

更让她震惊的是，那个总是神龙见不见尾、脾气古怪的阿兹米斯，正弯着腰，几乎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她那个已经重新亮起稳定绿光的utiatrix里，似乎在专注地检查着什么。

“你的牺牲重新设定了utiatrix”

阿兹米斯那标志性的、带着金属质感和些许嗡嗡回响的声音从表里传来。

他终于直起身，一只手还维持着探入表盘内部的姿势，仿佛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检修窗口，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继续解释道。

“让终极英雄有自我意识的瑕疵已经修正完成了”

“现在开始，那些被制造出来的终极英雄，都会单纯的只是你们的分身”

“就像过去一样”

小班听得云里雾里，巨大的疑惑盖过了重生的喜悦，她忍不住追问。

“可是……”

“我跳进了火坑，怎么会还活着呢?”她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连忙摆手补充道。

“呃…我是说，我不是不想活啦”

阿兹米斯的目光终于从utiatrix上移开，那双深邃的、仿佛蕴含着无尽智慧的眼睛落在小班脸上，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审视的认真。

“你的意志是utiatrix最在乎的一切”

“你愿意牺牲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就为了放他们自由”

“真心自我牺牲，”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一旁的沫白，“这是我今天看到的第二道微弱希望之光。”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躺在地上的utiatrix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核心处的绿色光芒骤然变得更加明亮、稳定，如同新生的恒星，彻底驱散了之前的黯淡。

“顺便一提”阿兹米斯突然话锋一转，他那根细长的手指直直指向了还有些懵懂的沫白，“你的做法让我感到很意外”

沫白一愣，困惑地看着这位伟大的明家，显然没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

“你愿意为了爱人牺牲一切，”阿兹米斯的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可以称之为“敬意”的波动，“这是连我都做不到的事”

这直白的评价如同一个无形的火把，瞬间点燃了沫白的脸颊，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尴尬地猛咳了几声，眼神飘忽不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躲避凯文和小玟那毫不掩饰的、充满促狭和欣慰的“姨母笑”以及周围终极英雄们投来的、带着新奇和理解的“注目礼”。

小班伸手，小心翼翼地将那枚失而复得的utiatrix从冰冷的地面拾起，将其重新扣回手腕。

熟悉的冰凉触感让她长舒了一口气。

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沫白，目光落在他空荡荡的手腕上。

“嗯?话说你的呢?”

沫白立刻会意，连忙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那枚同样闪烁着红光的utiatrix，解释道。

“我比你醒的早，阿滋米斯早就修好给我了”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如闷雷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你们高兴就好”

“可是我们唯一知道的家就是这个装置”

“现在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