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婳醒来的时候,便看到男人眼底带笑,温柔地注视着她。
她却撇过了头去。
“生气了?昨夜是我的错,不该太——”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楚婳捂住了嘴。
“裴子珩,你怎么还说!”
她算是现了,这人的恶劣程度,一点儿不输其他几个。亏她一直以为他是谦谦君子!
他握住她的手,低声哄道:“好,不说了。”
“你中毒一事,可有猜到是谁做的?”
听到这,裴子珩面色凝重:“前段时日,我在查一桩幼童失踪的案子,许是跟这个有关。”
“失踪?好端端怎么会失踪?不会是被人拐卖了吧。”
见他点了点头,楚婳的声音气愤不已:“这些人也太丧尽天良了吧!连孩子都不放过!
不过,他们既然能给你下毒,是不是意味着这事牵连甚广,背后之人……是朝中人,甚至可能身居高位?”
若是这样,这事可就麻烦了。
瞥见她眼底的担忧,裴子珩微微一笑,抬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头顶,语气轻柔:“不用担心我,我会小心。
还有……”
“嗯?”楚婳抬眸看向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其实你要谢的另有其人。”
“我知道,但是他行踪不定,只能由你替我转达了。”
他不得不承认,最初的时候,他同世人一样,以为君夜渊是个行事狠辣,杀人从不眨眼的魔头。
正如楚婳所言,不要从别人口中去了解一个人。
不过半月,裴子珩便查到了幕后之人,可是此事却有些棘手。因为那人竟是当今陛下的九皇叔,堂堂天启国的贤王。
“你打算怎么做?”楚婳眼底闪过担忧。那可是皇亲国戚,即便是当今陛下,也得尊称一声九皇叔。
裴子珩的语气却异常坚定:“无论背后之人是谁,绝不能姑息!否则,谁还那些无辜丧命的幼童一个公道!”
身为朝廷命官,他不能退,也不会退。
贤王府。
贤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冷笑道:“裴子珩,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擅闯王府!”
“王爷,您因为江湖术士的一句无稽之谈,残害幼童,挖心入药,罪不容诛!”
贤王闻言,面色狰狞。他怒吼道:“本王不过是想长生不老,何错之有!这些幼童,不过是贱民之子,能被做成药引,是他们的福气!”
裴子珩听后,心中满是愤慨,他怒斥道:“幼童无辜,他们的命也是命!你竟然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就不怕有报应吗!”
“报应?本王会怕报应?
新帝年幼,我那十四弟前段时日去了边境,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裴子珩,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任大理寺卿这么多年,想来是聪明人。”
朝堂上下,都说大理寺卿刚正不阿。在他看来,不过是价码没出够罢了。
裴子珩闻言,不为所动,冷声道:“王爷,还请您跟下官走一趟吧。”
见他如此不识抬举,贤王恼羞成怒。他使了个眼色,王府的侍卫们便将裴子珩和他带来的几个官兵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