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哈利的伤疤突然尖锐地疼痛起来,他不得不伸手按住额头。
透过指缝,哈利看见邓布利多与麦格交换了一个眼神。
麦格上前一步,手掌搭上哈利肩膀安抚道:“哈利,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必须明白——”
“不,你们不明白!”哈利甩开她的手,激动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他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后,办公室陷入死寂。
福克斯轻轻出一声哀鸣。
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胸前的胡子微微颤动。
“我会提出让他们审判小天狼星后才定下处罚,我将出席审判,证明小天狼星的清白,”邓布利多停顿片刻,目光落在哈利攥紧的拳头上,“但我需要你承诺,在结果出来前不要擅自采取任何行动。”
哈利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他仿佛能感觉到伤疤的疼痛正顺着神经蔓延到眼眶,让视线变得模糊。
“如果审判不公正呢?”哈利的眼底带着执拗。
邓布利多没有立即回答。
“哈利,”邓布利多顿了顿,“有些战争需要同时在前线和暗处进行。”
他指了指哈利手中的报纸:“福吉还有伏地魔现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失控。”
哈利还要说些什么,身后却已经传来了艾薇拉的声音——“哈利,请相信校长。”
她在外面敲门的时候就听到办公室里一阵吵闹,听了几句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哈利转身,看着艾薇拉沉默许久后走向了门口。
“好,我会冷静,我也会试着相信你们。”与艾薇拉擦身而过的瞬间,哈利的声音响起,却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哈利停在办公室门口,没有回头。
“我知道你们谋划着许多事情,我也知道我迟早会面对伏地魔,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我会像我的父母那样战斗,但是拜托——”
“救救小天狼星……”
哈利走下螺旋楼梯,额头处伤疤的疼痛与胸口的焦躁不安交织在一起,似乎在焚烧着他的血管。
走廊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看着和报纸上小天狼星的照片背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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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办公室门被哈利反手关上时,艾薇拉听见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
邓布利多:“米勒娃,你先离开吧。”
麦格将手里的信件放下,看了看艾薇拉,又看了看邓布利多,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地离开了办公室。
麦格走后,艾薇拉小声道:“你没告诉哈利要小心克劳奇吧?”
邓布利多:“当然没有。”
艾薇拉:“那就好。”
万一伏地魔通过哈利看到邓布利多已经知道克劳奇的身份,他一定会起疑心,斯内普会有暴露的风险。
艾薇拉:“那么,您打算怎么办?真的去找福吉证明布莱克的清白?”
邓布利多皱着眉,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开口:“我会去试试。”
艾薇拉无奈:“先生,有的时候,我们可以只看重结果。”
邓布利多挑眉。
艾薇拉:“您也不用跟我装,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只要能把小天狼星带出来不就好了,是不是正经方法又有什么关系?”
邓布利多沉吟片刻,视线再度放在了艾薇拉身上。
没等邓布利多开口,艾薇拉便轻笑一声:“您总不能指望我去救他吧?先生,我还只是个孩子。”
她最近糟心事够多了,让她去救布莱克?她可不保证能把人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邓布利多失笑:“我会安排,希望他在那边可以和我们互相配合。”
艾薇拉:“祝您成功。”
邓布利多:“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这句,毕竟你不喜欢小天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