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放着一张铁床,四角固定着皮质的束缚带。
“不……不要……”我拼命摇头,眼泪再次涌出,“妈妈……救救我……”
母亲站在人群里,微笑着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别怕,德沃蒂,”她柔声说,“这是你的使命。”
…………
地下室的铁床冰冷刺骨。
当父亲拿着匕走近时,我的尖叫声被抹布尽数闷在喉咙里。
刀锋贴上我的小臂,冰冷的触感让我剧烈颤抖。
第一刀落下,我疼得咬紧了下唇。
鲜血滴入银杯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父亲一脸虔诚地饮下鲜血,喉结上下滚动的样子让我没来由地觉得恶心。
我不明白父亲在做什么,只是觉得很疼。
手疼,
心似乎,也疼……
父亲喝完血液后,紧接着是母亲,她选中了我的手心位置……
我透过泪眼,看见父母嘴角残留的血迹在煤油灯下闪着诡异的光。
“排队!都要排队!”父亲对身后躁动的人群喊道,“神明的恩赐需要秩序!需要限制!”
“今天只能再给一个信徒赐福,其余的,另等时间!”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在彻底昏迷前,我最后看到的是父母冷漠的背影。
他们……
真的不爱我。
从来都不爱。
——————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变成了无尽的循环。
每当有信徒来访,我就会被带进地下室,绑在铁床上,任由他们挑选一处皮肤割开,取走我的血液。
渐渐地,我学会了在放血时保持安静。
因为我现挣扎只会让伤口更深,哭泣只会招来更粗暴的对待。
我的哭喊、挣扎,每一次情绪波动引的“神迹”,只会让他们更加疯狂,那些灰袍人眼中的狂热就会更加炽烈——
“看!她又让灯晃动了!”
“神明的力量在增强!”
“再多取一点血!”
冬季转为春季,地下室的门一次次被打开。
我的手臂、大腿、脚背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
渐渐地,我开始麻木。
我不再哭泣,不再质问,甚至不再思考。
我终于明白,在这个家里,我不是女儿,不是孩童,不是一个人。
我只是一件祭品,一块会呼吸的肉。
窗外院落里的银莲花开了又谢,而我的时间似乎永远停留在了七岁那年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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