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见了边屹柏这神色变动,心头一跳:“怎么了?”
“要走的话就快走吧,”边屹柏低声,“再不走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约书亚似乎还想说什么,可边屹柏这次没多给他时间:“走。”
冷脸的边屹柏说出的命令实在让人难以拒绝,约书亚没再多停留就转身开始跑路。
眼见着约书亚绕着小道离开,边屹柏走到房间电话边拨通了一个号码。
另一头接起电话,边屹柏低声说:“人给你送去了,之后怎么做看你自己了,提丰先生。”
“辛苦你了,”电话另一头的提丰说,“你这里还好吗?”
边屹柏又朝着窗口的方向望了一眼,对电话另一头说:“并不算太好。”
话说出口,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一声轻笑。
紧接着就听提丰说:“那祝你好运。”
电话挂断,那一驾马车也靠近了约书亚的屋子。
只是车上下来的不是警署任何人,而是从旅馆赶来的韩响。
边屹柏看着韩响一点点靠近,垂头目光落在自己的伤口上。
他低头捡起一块瓷片,没多犹豫就径直往自己腰腹上的伤口扎上去。
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半片白衬衫。
本就虚弱的身体遭不住这样的出血量,边屹柏还没等到韩响赶到,就体力不支跌跪了下去。
敲门声在门口持续了一阵子,门口的韩响等不住便破门而入。
这一进门,韩响就看见边屹柏倒在那里。
“边屹柏?!”韩响跑过来,半跪在边屹柏身边,“你……你这是怎么了?”
边屹柏伸手向电话,声音都在颤抖:“打电话给警署……告诉顾辞,约书亚逃了,往……东边。”
韩响慌忙拨通了电话,拨号期间还不忘问:“东边?他去东边?”
“他要去北边码头,他……打电话给了一个人,”边屹柏紧捂着腹部,说,“对面说,让他从东边抄近路去……去码头。”
韩响也是没反应过来,电话一接通就将边屹柏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警署。
警署的电话播完,韩响又打电话给了诊所。
两人都算有点急救常识,互相协作着把伤口紧急处理了之后,韩响趁着空问边屹柏:“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你怎么又被他伤成这样?”
边屹柏虽然稍微缓过来了一点,但还是十分虚弱。
“我问了他一些关于案情的事,”边屹柏说,“挖到了一些线索,但应该是不小心触到了他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