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陶燃丝毫不在意,她一向是一个心大的主,想一出是一出的。
&esp;&esp;此时看面前这人似乎是个能处的,便高高兴兴的将肥兔子提到谢尘缘面前,“吃吗?”
&esp;&esp;谢尘缘:“……”
&esp;&esp;佛宗一向条条框框诸多,比如说亥时一刻以后不许在宗门乱逛,男女弟子不得私下相交,山林之中不得随意打猎等等。
&esp;&esp;上次将离因为欢喜宗宗主也在佛宗,她便跟着在佛宗赖了一个月。
&esp;&esp;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把佛宗的规矩都坏了一大半。
&esp;&esp;若不是顾忌着老宗主的叮嘱,将离怕是要将佛尊那老秃驴的胡子都给拔了。
&esp;&esp;现下再做出后山打猎,私自生火杀生这种事简直是信手捏来,轻车熟路。
&esp;&esp;于是,天上星子四散而落的时候,谢尘缘和陶燃两人坐在火堆旁边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esp;&esp;陶燃拍着肚皮看着旁边在给她削果皮的谢尘缘,心中感叹了一句,不愧是真善美的主角。
&esp;&esp;忽然之间,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esp;&esp;“你今天在校场吗?”
&esp;&esp;谢尘缘手中的动作一顿,他垂着眉眼点了点头。
&esp;&esp;陶燃看到了忽然坐直身体,叉着腰有些气呼呼的问他:“那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哪几个人为难了我大师兄他们?”
&esp;&esp;谢尘缘闻言嘴角翘了翘,抬头看向陶燃,“当然。”
&esp;&esp;于是,当晚,一个是恶从胆边生的惯犯,一个是“有些紧张害怕”的“普通小弟子”。
&esp;&esp;两人凭着陶燃乾坤袋里面的一堆法宝,把周身的气息隐匿得干干净净的。
&esp;&esp;再加之谢尘缘的暗中帮助,两人在内门弟子的洞府之中如履平地。
&esp;&esp;一人指认,一人犯罪,配合得几乎天衣无缝。
&esp;&esp;顺理成章的,第二天的佛宗内门,炸了。
&esp;&esp;渎神(8)
&esp;&esp;折腾了一早上,因为波及的人过多,而且那些内门弟子脸上的痕迹又都洗不尽。
&esp;&esp;于是乎,动静越闹越大,最后连佛尊都惊动了。
&esp;&esp;一大把年纪的老人,在看到齐刷刷站在自己面前的内门弟子那糟心样时,气得几乎快要厥了过去。
&esp;&esp;佛宗一向注重仪表,冠必正,面必洁,袜与履,俱紧切,这是最基本的佛宗弟子素养。
&esp;&esp;可是现在,那些天之骄子又恼怒又羞愤,脸上全都是被毛笔划上去的痕迹。
&esp;&esp;乌龟,猫头,黑眼圈,黑月牙……像是稚子涂抹白墙一样,毫无逻辑性可言。
&esp;&esp;偏偏这笔墨极为特殊,没有半点毒性或者危险。
&esp;&esp;只是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完全没有办法洗干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