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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我正在店里侍弄花草,来了一位年轻人。
来人长着一副轮廓分明、极其俊朗的东方人面孔。
他说他是一名华裔,从小在外国长大,中文名是商景辞。
他身上的伤十分严重,辗转各地全部都被医生判了死刑。
但他不肯放弃,执意要来寻访东方医术的救赎。
我走过去请他先坐下,在泡茶的时候,看出这伤很像是撞击的伤痕。
随口的一问,却让商景辞愣了愣神。
他随即坦言这的确是自己在F1比赛中飙车所致,自己是一名赛车手。
我蹲下来仔细查看他的伤势,拿起手中银针便扎了
进去。
等外婆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的不适已纾解大半。
商景辞深如潭水般的眼睛专注看着我,在临走时只说了一句话。
“你和赛车肯定有着深深的羁绊,想通了来找我。”
那句话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圈圈涟漪。
而我只是微微笑着,并不应答,只是说,
“商先生,好好休息,按时服药。三天后过来复诊。”
与此同时的叶舒苒,却在遭受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凌迟。
曾经那个因为她的一点不适而紧张、会温柔期待新生命的霍川。
仿佛随着那个孩子的逝去,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失败彻底击垮、被酒精浸泡
的陌生人。
霍川不再关心她是否疼痛,是否难过,是否需要安慰。
当她低声啜泣时,霍川总会暴躁的呵斥,
“哭什么哭!晦气!我还没死呢!”
霍川实在无法接受我已经离开的事实。
他以为我当初要搬走,只是在闹脾气寻求他的注意力。
要他签离婚协议书,也只是试探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要带走他根本看不上的车队改良系统,不过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