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没那么神,只是……释空故意漏出了很多马脚,想引他们去雪山,林铮也想知道释空玩的什么把戏,才装作上钩的样子。
既然有心算有心,他自然不急,姑且当旅游散心了。至于释空到底想让他们看到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拿到红绳后,他和鸢歌几番研究,终于破解了上头的第一层封印禁制。
坐在马车里,他和鸢歌凝神看着桌上的五样信物,发现这五样信物上统统被下了禁制,是同一个人的手笔。只他们的红绳不同,上头被下了两层禁制,其它的都只有一道禁制。
他们破解了红绳的一层禁制后,林铮失去的所有功力能力,便全部回来了。原来最上头新下的禁制是为了禁锢他的功力,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所有的禁制,都是释空下的。”鸢歌用手沾水在桌上这样写道。
“他到底要做什么呢?这些布置,阴谋算计,我们暂且先捋一捋。”林铮凝神道,眉头皱起,“假设,我们所有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那也说不通。传回来的消息的确显示他命不久矣,除非他是想死遁,蒙蔽我们,所以才引我们去雪山,要在那里布置他真的身死的样子,蒙蔽我们所有人……
但是,今日我观之,他的确是……命不久矣,无力回天之相。”
“他手里还有其它的信物,并不止明面上的这五样。”写到这里鸢歌有些好奇,“你之前算出赵疯子体质异于常人,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林铮闭了闭眼,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深吸了两口气,强自镇定道:“我们这里,并不是原先我们猜测的平行时空,要么是书中的幻世界,要么……是哪位大能的小世界,又或是某个神器或法宝内部空间幻化出的世界里面……这些只是我的猜测,重要的是,我有八成把握确定。
赵疯子不是人。是这神器器灵,也可以说是此番天道手中的……一柄神兵利器,他是一柄武器,武器产生了灵智。”
“什么?!”
第122章第一百二十二章拨云见日取次花……
其实,长公主的死亡对于林铮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赵疯子此刻定然比他们更想要拿到全部的信物。只要集齐信物,他就能回到之前的时间线。
幸好,现在五样信物是在他们的手中。已然有了一定的优势。
未免打草惊蛇,信物上的禁制可以先研究透,但,没有万分把握,还是暂且先不解开吧。谁知道解开后会发生什么呢?
鸢歌在震惊后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如果赵疯子是武器,释空引导依娃去找赵疯子,肯定是为了某个目的。这个目的,也许和他之后的举动有关。
大胆的假设……释空也知道赵疯子就是武器,或许是为了武器?!
就算原先不是这样打算的,在长公主死后,赵疯子肯定会受到刺激,或许,武器会提前觉醒过去的记忆。
他们的敌人又要强大一分了。
这些推断的走向并不好。好在林铮的功力也回来了,倒也不惧他们。未雨绸缪,他们要尽快拿到全部的信物才行。
将所有的思路
都捋清楚,不担心被误导后,林铮才拿出释空给他的手札。
与他猜想的并无二致。
第一样信物在第一世李冲手中,被释空拿走。如果林铮当时知道所有的事情,这枚信物原本他就能顺利拿到的,只要他回乡去找一趟李冲,作为此方世界的接引人,李冲会将这样信物主动交付于他。
只可惜,鸢歌被释空骗了,因此,进入此方世界时他们走的不是正规流程,根本不知道接引人这回事。
第二样信物在第二世的方新艾手中。也就是殷旭的那幅画,现在已经在他手上了。
第三样信物是鸢歌为桃树时,释空藏匿的那幅画,此刻也在他的手中。
第四样信物是在第三世,五皇子的手中。他记得当时五皇子是有个很厉害的幕僚的,此人谁都未见过,却名声在外。只可惜他们并未真正的交手,他也没见过。这样信物,自然也不知所终。
再加上他手中的两条红绳和一支木簪,已知七样,还有三样未知,手札上写道,还有另外的人穿越,是和他们一样的情况,那些信物,也是被那些人所找到持有,也或许,是在他们的下一世。
这样的话,也许,在赌城,他和鸢歌就能同那些人打上照面,到时候看能不能夺过来。
再着眼于不知所终的那两样信物。林铮有理由相信,这两样信物是被释空占为己有了。
释空并不想让他们凑齐十样信物,当然会留两枚作为他的后手,甚至有可能,释空和他们想的一样,到赌城后,将十样信物全部抢到手。
所以,最后这十样信物在谁的手里,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至于,信物的多寡,能带来什么好处,要等解开信物上的禁制,和到达赌城后方可知。
林铮向鸢歌说着推测,鸢歌也说了她的想法,两人相互揣测印证着,竟将很多事都梳理的越来越清晰。大有拨云见日之感。
这里被穿成了筛子,此方世界的天道难道不管吗?或许是想管管不了,又或许,他们的穿越,还有信物的存在,也是为了破而后立。
且看吧。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释空真的会死吗?”鸢歌总觉得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高深莫测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掉。
“如果他早点离开殷旭身边,倒是不会,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至少明面上如此,油尽灯枯之相……他的命数,我推算不出来。”林铮将桌上的茶水又换过一道,之前鸢歌用来写字的茶水早已经带上了凉意。
鸢歌心中熨帖于他的细心,心下更是暖了几分。
人们常说细节很重要,爱与不爱都能在细节中被看出来。因为爱,所以无时无刻不在乎着对方,怕她渴了,饿了,冷了,热了。时刻警醒着,时刻担惊受怕,时刻又仿佛置于蜜糖中一般。
佛曰: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不过如是。
早前她一直觉得他没那么爱她,所以才会离开的那么决绝,她怕她的强求换来的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