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她刚刚咬的。
“到底谁说一会儿就不疼的。”她小声抱怨着,鼻音浓重。
飞坦轻笑,低头在她发间落下重重的一吻,“没关系,这下你就知道,书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爱莎蹬了蹬腿,轻踹着他,“那你能不能不要了,走开!你出去,好不好!*我们算了算了!”
“那怎么行,箭在弦上了,你说撤就撤?”他嗓音沙哑,带着某种危险的兴致,“这才刚开始啊。”
爱莎瘪着嘴,“很难出去么?要不我我自己走”
紧紧相拥的躯体,她什么变化,飞坦感受得很清楚,知道她准备好了,他也便不在压抑。
“走是不可能的,疼就记住,下次别找死说胡话。”他眯眼俯身靠近,指腹恶意地加重力道。
“呜呜嗯!”爱莎高高地扬起头颅,呜咽出声,“飞坦!”
纱帘高高扬起,月亮和风都偷偷进来看了一眼,随后满意离去。
当阳光倾泻而入,漫过窗棂,将整个房间浸染成一片金色的暖海,粉色与黑色发丝缠绕,分不清彼此。
爱莎的嗓音早已沙哑,清澈的眸光被迫翻涌成浑浊,似泼翻了砚台,墨色在挣扎中吞噬了原本的澄澈。
飞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狠狠吻住爱莎,将她口中的呜咽嚼碎,吞噬。
空气里细小尘埃浮动着,在光束中缓缓游移,仿佛时间在此刻凝滞,只剩下呼吸、体温,和那一床炽热的证明。
至此,两人之间有了不同于同伴的羁绊
日子是简单的,是繁忙的,是紧张的,却也是快乐的。
转眼三年过去。
在库洛洛的承诺之下,飞坦等人的庇护下,爱莎在南茶市溪谷镇这片土地上,不知不觉滞留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间,伊维塔的踪迹依旧没有确定,却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通过喵喵的感知,众人对附近的探查,他们很快就发现伊维塔确实在这里,且,他在寻找着什么。
但具体寻找什么,无人得知。
相较于南茶市的寻找,流星街那边却格外顺利。
爱莎作为流星街六区议会长的地位,在她本人没有出席的情况下,居然愈发稳固,声望更是在三年后的今天,在整个流星街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当然期间的原因,离不开库洛洛。
库洛洛利用三年的时间做了三件事。
一、利用一切手段,将「流星街不拒绝任何东西,但也别想从我们手里夺走一分一毫」这句话,传遍流星街的每一个角落,深入每一个居民的心中。
如今,爱莎的这句话不再是一句话,而是凝聚人心的纽带,是流星街不屈的脊梁和意志觉醒的象征。
第二便是库洛洛借爱莎的名义,干了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
在爱莎发出宣言的那天,正好流星街有个人在异国莫名被捕入狱。而在去年,他的冤情才被澄清。
就在他被宣布无罪的没多久,涉及案件的31人,上到宣判的法官、律师,下到底下巡查抓人的警察,在同一时刻,不同地点,炸了。
是的,炸了。
第三件事,就是就在这同一天,爱莎那句宣言,被以最醒目、最不可忽视的方式,覆盖了世界各大都市的显眼角落。
涂鸦、投影、传单,甚至空中横幅。
流星街用31声爆响作为开场锣,用覆盖全球的宣言告诉全世界:
流星街!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欺凌、践踏的垃圾场!
流星街!它的名字,从此将带着铁锈、鲜血与不屈的意志,深深烙入这个世界的版图!
1994年,依旧是南茶市,溪谷镇,这一切的主角,爱莎。
正在厨房——
煎蛋。
晨光带着山间特有的清冽,穿透纱窗入室,在木制的地板上,投下几道光斑。
空气中,除了旧木头和灰尘的味道,莫名还混杂着一丝焦气?
“喂!芬克斯!别摆弄你那堆破器材了。”
一身花色兜兜的爱莎从厨房伸出头,“我忙不过来,锅要烧糊了,快来帮我拍大蒜!”
客厅的一角,芬克斯盘腿坐在地板上,面前摊开一堆运动器械。
此刻,他正用一块绒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杠杆中间,听到爱莎的话,他头也不抬,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抬头。
“飞坦!下来!爱莎叫你拍大蒜!”
“砰——”
二楼房间门被人一脚踢开,赤着上半身的飞坦面色阴沉的从房间走出,“我是睡了,不是死了,爱莎叫的人明明是你。”
他伸头看了眼芬克斯,随即一跃而下,直接进了厨房。
“啊,飞坦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