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与念力碰撞的刺耳铮鸣不绝于耳!
爱莎则一个箭步抢到酷拉皮卡身前,用自己的后背为他筑起一道屏障。
她的眼神锐利如鹰,瞬间锁定了箭矢最密集的方位。
“怎么回事?!”爱莎的声音带着惊怒,一边警惕着黑暗中的袭击者,一边急促地向身后的酷拉皮卡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与酷拉皮卡相识不久,但爱莎心中有个清晰的印象,那个抱着苹果会微微脸红的孩子,绝对坏不到哪里去。
“我……”酷拉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脑中一片空白,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而爱莎那毫不犹豫的保护动作,更让他心头剧震。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想询问,想警告……
但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窟卢塔族的存在,族地的方位,这是流淌在血液里、刻入骨髓必须守护的、绝对不可为外人道的秘密!
“飞坦!还愣着干什么呢?”
爱莎提溜着傻愣愣的酷拉皮卡,低吼出声。
树影婆娑起舞,四周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呀嘞呀嘞!也就爱莎你能这么吼飞坦了。”侠客提溜着一个黑衣人,从黢黑的森林缓步而出。
“哼!”一声冰冷的冷哼贴着爱莎的耳廓响起。
落在爱莎身侧的飞坦侧过头,阴鸷的目光沉沉地锁在她脸上,薄唇吐出几个字,带着淬了冰的寒意。
“回去弄死你。”
那语气森然,表情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在场的旁人乍听之下,只会觉得这是飞坦怒火中烧的事后清算宣言—他在生气,并且打算秋后算账。
然而,这个「弄」字,落在旁人耳中是一个意思,落在爱莎耳里,却完全是另一重灼热的、带着强烈占有意味的语境。
尤其此刻,那只环在她腰间的手,正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缓缓摩挲,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掌心滚烫的温度和蓄势待发的侵略性。
这动作本身,就是对他那句威胁最赤裸裸的注解和预告。
爱莎在心底暗骂一声:变化系的老变态!
两人的腻腻歪歪,瞬间将紧张的气氛冲散了不少,酷拉皮卡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几乎要窒息。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小小的他无法理解,“刚刚差点就死了,你们为什么还是这么的”
他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解释,而爱莎帮他说了。
“松弛?!”
酷拉皮卡思索着,随后点了点头,“松弛。”
爱莎想了一会儿,其实她也不能完全理解大家的想法,但融入幻影旅团,她也大概摸清了他们的生活习惯。
那种天塌下来,那就让它塌好了的习惯;那种刀子捅到眼前,那就拔出来捅回去的节奏;那种死了就死了,不过是旅途中必经之路的坦然想法。
在爱莎看来,旅团的信条是冰冷而炽热的,若伙伴倒下,无人会沉溺于无用的悲泣。
因为大家都觉得,眼泪只是懦夫的慰藉,正确方式,是要用最极端、最残酷、最彻底的方式,将仇敌拖入地狱的深渊。
然后,在终焉之地重逢时,再一起放声大笑。嘲弄这可笑的命运,继续下一场血腥的狂欢。
听到这话,酷拉皮卡彻底沉默了,他不理解,却蓦然觉得心下震撼。
他心里想着,这样一个有信念的组织,想来,应该坏不到哪里去吧。
念头不受控制地滋生,酷拉皮卡下意识地看向爱莎,混乱的思绪中竟奇异地升起一丝模糊的信任感。
可以告诉爱莎,没问题的。
他喉结滚动,鼓足勇气,“我在这里其实是因为”
“啪!”
清脆的巴掌声骤然爆开,一颗沾满血沫的臼齿,蹦跶到了酷拉皮卡的脚下。
酷拉皮卡的话卡在了喉咙。
不知何时,飞坦已经放开了爱莎,跑到了侠客身侧。
此刻,他正揪着黑衣人的衣领,将那张肿胀变形的脸拉近,“说!你们是来做什么的?伊维塔在哪儿?嗯——?”
察觉到酷拉皮卡的停顿,飞坦微微偏了下头,眼角余光扫过他瞬间僵住的脸,那双狭长的金色瞳孔里没有情绪,只有一种解剖猎物般的冰冷审视。
“看什么看?你们聊你们的”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聚焦在手中气息奄奄的猎物脸上,后半句轻飘飘落下,“我问我的。”
酷拉皮卡忍不住一个哆嗦。
确定过眼神,飞坦绝对不是好人!
【作者有话说】
确认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