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很快下了决定:“吴姨,我回家把衣服拿过来,你在家里绣,这样行吗?”
“这……”
吴绣娘犹豫了,光看那图纸就知道要绣的婚服可不是便宜东西,她真放心把衣裳交给自己?
江莹莹见她犹豫,笑了:“吴姨,这个婚服我后天要,价格就按十元算,你要是觉着不合适,可以再谈。“
十元?
吴绣娘的心狠狠动了,凤凰的图案对她来说可不难,小时候不知道绣过多少次,这个衣服明天一天她就能绣好。
一天的功夫,就给十元!
有了这十块钱,她最起码能给圆圆做上一顿饺子!
想到这里,最后的一丝犹豫也没了,吴绣娘站起来,点头答应下来:“好,我绣!只要给我图案和针线,成品你放心就成!”
终于搞定了最后一步,江莹莹也笑起来:“那好,傍晚我就把衣服送来!”
供销社因为江满仓这个活招牌,男士风衣成了爆款,甚至还有不少隔壁县城的人赶车过来买衣裳。
而赵厂长也成功给江莹莹找来了几匹驼色的毛呢布料,有工人,有材料,有销量。
江莹莹的小作坊正常运转起来。
纪芙月大婚前一天,工作棚出了点风波。
沈玲站在院子里,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我没偷!”
小花急的脸都红了,还是坚定的看着她:“那些布料都是有数量的,我每天都会点上一遍,那天中午休息,只有你在棚子里!”
沈玲别过头不肯承认:“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偷的呀!说不定是你记错了呢!”
“不可能,每天用的布料多少都是有数的!”
小花并不擅长与人吵架,只能反复说道:“我记得很清楚,不会错的!”
赵厂长送来的毛呢布料一共是七匹,每天差不多用去一匹左右,可是现在却少了一匹。
昨天晚上下工之前,小花明明白白数过,是正好的。
可中午再数的时候,就少了。
这几个女工中午都是回家吃饭的,但是今天沈玲借口肚子有点疼,就晚走了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工作棚中没有人。
沈玲却根本不承认:“我干嘛偷布,再说了,那么一大匹布,我要是拿了肯定有人看见呀!”
关键就在这里,一匹布差不多三十多米,从江家到沈玲家,路程差不多几百米。
这一路,她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见小花不说话了,沈玲顿时更加有底气:“我们虽然是来干活的,但是你们也不能随便污蔑人呀!要不然今天说少布了,明天说少钱了,我们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时,一块干活的其他女工也跟着点头:“是呀,小花是不是你记错了?咱们天天做那么多衣裳,要是记错了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