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这话说得已经十分明显。
连祁站在他身后,确信了一个事实。
他和连闻夏,不是忘年恋的爱情,而是龌龊的苟且!
在常郡山心里,连闻夏和自己都是他见不得人的污点。
连祁唯一的一丝期颐被他轻而易举剪断。
虽然,这并不是个多么让人伤心和惊讶的事实。
虽然,她习惯了这种身份。
她从出生起就是个污点,连闻夏的、小姨的、眼前这位称不上“父亲”的父亲的。
晚风又吹起树叶,一片片,喧嚣在两人头顶。
前方,一辆车从笔直的街道口开过来,车灯余光洒在两人苍白的脸上,常郡山下意识侧身向里避开。
连祁看他侧身躲避动作里带了几分蹒跚和狼狈,眼底划过一道轻蔑。
车辆驶过两人,周遭又陷入一阵寂静。
常郡山见她犹豫出神,凝蹙着眉头,目光越过她,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的那女孩。
和她那个母亲一模一样。
多么年轻的身体,多么幼稚短见的思想,又是多么顽固偏执的性子?不要钱,不愿继续读书,只想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拿孩子要挟他。
他气势恢复了方才的老成幽沉,用一种老师和父辈的低沉语气教引:
“你确实聪明,但我希望你能再聪明点。至少,要比你母亲再聪明些。”
连祁眸光微怔。
“要懂得权衡利弊。”他语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