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钱给你,就是因为这个?”
“他给钱我,求我不要和小姨说。后来这几年,我缺钱就找他要,他不给,我就威胁他告小姨。”
“那五百块钱也是这样来的。”连祁看着他,轻描淡写地把自己“敲诈”姨父的事情和他述说,眸子中还浮了几丝得意。
华西楼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许久后,大手轻抚了抚她脑袋:
“你小姨家,以后不要回去了。”
“你赶我走,我也不回那里去。”
两人相视而笑。华西楼望了眼向上的坡道,对她道:“走吧,回家。”
连祁怒而疾走上万步,上坡走了一半的时候,双脚已经软了。
四周知了没命般地叫着,烈日当头,华西楼背着她向上爬。
连祁枕在他肩上,给两人撑着伞,但依旧难驱酷热,还没到家,他脸上渗出一层薄汗。
连祁一手撑伞,一手拿纸巾给他擦脖子和脸上的汗珠。
她给他拭完汗,又用手掌给两人扇风:“西楼哥,我脚可以了,我下来自己走吧。”
“没事。”华西楼稳稳地背着她:“快到家了。”
他薄薄的衬衫湿了一大片,紧紧黏在结实宽阔肩背上。
连祁嗯了一声,离地的双脚愉悦地晃荡。
“你为什么不开车来找?”她问。
华西楼笑了。
“我追下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你半个小时能跑这么远。”
他笑着说话,带了些轻喘,听得连祁脑袋晕乎乎,浑身酥酥软软。
她把脸轻轻贴上去,感受他强有节奏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冷杉香气,暗自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