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外国男人连忙很有眼色道:“我送你们出去。”
这边,服务生正巧推开包厢门上菜,年轻男人经过时,视线不经意扫过包厢内。
女孩穿着烟粉色针织衣,牛仔裤完美包裹着她的腰臀线,被身侧男人拍打了脑袋,小脸上还扬着笑容,一点抵触都没有。
乖巧得很。
助理见他脚步微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睛一亮,“爷,小姐怎么也来德国了?”
问完,又看着江寻牧纳闷道:“这男人又是谁,难道小姐已经和周聿川离婚,换新目标了?”
服务生出来,合上包厢门,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男人斜了他一眼,指节修长的手不耐地扯松领带,“我是会卜卦还是会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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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认床,根本不存在倒时差,没等闹钟响,自己就醒了。
剪彩仪式在上午九点五十八分。
一听就是特意算过的吉时,华国人走到哪儿都逃不掉玄学。
研究院所处的地段很好。
这次剪彩受邀而来的皆是中医领域的顶尖人物,若不是替老师出席,以温颂小心翼翼的风格,连边都摸不着。
能在这个行业爬到金字塔尖,年轻的女性寥寥无几,温颂和江寻牧的入场难免吸引目光。
事业有成又年轻漂亮,谁不想多看两眼。
听说是余承岸的学生后,自然而然地主动过来攀谈,聊起他们的自研中成药。
有家药企,想出高价买断药方。
江寻牧与温颂对了个眼神后,出言婉拒,“抱歉,我们的初心还是在治病救人上,医馆不少病人还需要这款药。”
类似的事情,有过很多次。
出价都很高,温颂不是没有心动过。
可一旦卖给药企,药物售价就不由他们控制了。
医馆很多患者为了治病,已经山穷水尽,温颂不愿意做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温颂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被药企负责人叫住。
对方递来名片,和善道:“哪天想换个地方展了,我这里随时欢迎。”
来之前,他托人打听过。
眼前的女人不简单,在中医方面极具天赋,江寻牧那个中医馆能有如今的声名,除了余承岸,应该也是有她一份功劳的。
温颂露出一贯的微笑,“好,我会考虑的。”
敷衍几句后就要离开,一转身,她唇角的弧度倏然僵硬。
一瞬间,大脑空白。
三年来,她不是没想过会再碰见商郁。
商家老宅、周聿川朋友局上、甚至是景城的某栋大楼。
可偏偏,他都没有出现过。
一次都没有。
他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完全没想过的地方,出现在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