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拽她的人,是沈明棠。
吴婶听见动静跑过来,吓懵了,还是温颂用最后一丝力气提醒,“叫救护车。”
“好,好!”
吴婶手忙脚乱地拨打12o。
等她准确地报出位置时,温颂已经晕了过去。
疼。
疼得快要散架了。
温颂再恢复意识时,只有这一个感受。
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进入她的身体,病房内空无一人。
可阳台上,争执声很大。
周聿川语气很沉,是从未有过的怒气,“你疯了吗?!我昨晚就说了,和温颂无关,是我们不适合再同住一个屋檐下!”
“让你带着阔阔搬出去,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事到如今,你还在维护她!”
沈明棠压根不信!
一定是那个贱人,给周聿川说了些什么。
昨晚她满心欢喜地出去过圣诞节,周聿川竟然说,已经给她安排好了房子!
让她尽快带着阔阔搬出去!
周聿川觉得她胡搅蛮缠,“就算是这样,那也不是你把她伤成这样的理由!别和我说什么是阔阔推的,明棠,你骗得过别人,骗不了我。”
沈明棠双眼通红,不服地开口:“是我推的,怎么了?谁让你处处维护她,谁让你现在为了她,都要把我赶出去!”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怎么善后?”
周聿川眉心紧蹙,“温颂只要报警,你的故意伤人罪跑不掉!”
温颂举着输液瓶,原本只是想去个卫生间。
听见这句话,脸颊上血色尽失。
她推开阳台门时,那两人转身看过来时,都有些错愕。
温颂扶着门框才稳住身形,看向周聿川,“放心,我不会报警的。”
看见她疼得皱眉的模样,周聿川心脏似被什么拧了一下,可出口的话是:“你想要什么?我替她们补偿你。”
分明是她的丈夫。
可这段时间,口口声声,都是替别人补偿她。
没有维护,全是补偿。
温颂清透的双眸望着他,声音虚弱,“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那我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颂平静地说完,在周聿川还没反应过来时,将手上举着的输液瓶,直直地朝沈明棠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