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琴酒先一步解释道:“我没被打,这是我自己撞的。”
“那也太不小心了。”作为叔叔的泽维尔不依不饶的凑了过来,“虽然没被打,但看这小表情也是受过委屈的。以后谁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给你阴死他。”
威尔逊没再支开他,和鱼冢一起围上去嘘寒问暖。
小琴酒自然知道这本该是他们工作的时间。但他们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看他。没有责备,只是担心。
他们围在他身边,竟暖融融的轰得他心一片酸涩。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想要落泪时,越是有人关切安慰,便越是止不住。
在这些人面前,他可以任性,可以依靠,可以放下一切,也可以脆弱。
原来,自己的泪水也有了出处。
随着一滴泪的落下,他终于可以释怀,这些日子来潜藏的不安,孤独与寂寞都随之消融。
他扬起切心的微笑。
三个大人却是为那泪慌了神。
“大侄子别哭了,还有我们呢,谁欺负你了就跟我们说。”明天就去弄死他,泽维尔想着。虽然年龄变小了,但这的确是他第一次见黑泽哭。以前贼倔一个小孩,头总是仰得高高的,哪曾落过泪,像现在一般只给人心疼。
小琴酒笑着,颇为理所当然的指了指赤井:“他!”
一直在旁瞧着的赤井突然一口大锅罩身上,这关他什么事?
“好大侄,你叔叔马上解决掉他就回来。”泽维尔退开几步,想着给人父子点空间,便做着样子去驱赶赤井。
等他一个人吊儿郎当的回来,琴酒已乖巧的坐在桌边吃东西,鱼冢因为还有事也离开了。
“哥哥呢?”
“哟,你真认他做哥哥?”泽维尔立马靠过去。
“难道他不是我哥哥?”
“他不是我儿子。”威尔逊在一边说道。他一眼窥破了小琴酒心中的惶恐。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娶妻生子,也未想过交往什么的,便是怕以小阵的性子,总会受到些伤害。毕竟,比起那些渺茫完全看缘分的人还是作为他孩子的小阵更实在重要。
“说得跟黑泽就是你生得一样。”泽维尔嘴欠的嘟囔了一句。
“我不是我爸生的?”小琴酒捕捉到了这句话。
“你是你妈生的。男的哪能生孩子?”泽维尔赶在威尔逊着急解释前先说出了口。
威尔逊立马瞪过来。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他们都清楚今天这事是为何而起。再说,他要去哪给小阵找个妈来?
泽维尔则无所谓的耸肩,暗地里做了串手势,示意他有分寸,会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