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睫毛长而密,外面还微微飘雪,落在长睫之上沾染了水汽,湿漉的眼睫却没有显出半分与他年岁相符的脆弱,仍然是阴沉沉的。
只是垂眸看向床上女子时,眸中才爬满了担忧。
他坐在她床边,想要伸手为她把脉,却怕手凉,下意识的用内力将手催热。
等手渐渐温热起来他才小心捏起她的手腕。
在确定只是发烧之后,才微微放心。
“小少爷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直垂眸的宫远徵突然耳边传来的熟悉声音,抬眸看去。
只见女孩不知何时睁眼,一双星眸看向宫远徵,眸中虽有疲惫,但是更多的是欣喜。
宫远徵只觉喉间有股酸涩涌出,他动了动喉咙,压抑住情绪,勾着嘴角看着她说道“还想我在里面一辈……”
一句话没有说完,一只有些冰冷的手便捂住了他的嘴。
他有些惊讶的看去,却见对面女子,瞥了他一眼闭上眼睛。
“徵公子莫要说些我不想听的话。”
宫远徵只觉心脏猛的跳动,他有些慌乱的起身。
然后抬眸看向月苏的目光复杂,在月苏疑惑投来目光,四目相对时宫远徵心中更是漏了一拍。
他蹙着眉头,故意压下异样,对她说道“你这身体用了我多少名贵药材,还这般娇弱,好好养着吧。”
扔下一句之后,宫远徵几乎是逃跑似的离开,惹的被突然扔下的月苏,看着他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
少年总是慌慌张张,尽管是历经千帆心中唯有一处名叫哥哥净土的宫远徵也不例外。
冲出房门,少年俊美十分的面容之上染上迷茫。
宫远徵抬起手掌捂住心脏,感受手掌下慌乱无章的心跳,皱着眉头呢喃。
“生病?中毒?”
而没人能够回答他,却有风声吞没他的呢喃。
少年心下慌乱,甚至吃了些许治疗心脏的药物,也得不到缓解。
而月苏这边
有宫远徵在身边,月苏几碗汤药下肚,中午便能正常下床了,走到角宫刚好听到宫尚角让宫远徵去接上官浅。
宫远徵面色微红,脑海中想着刚刚哥哥问的问题。
“问你个问题,上官浅和云为衫,谁比较漂亮?”
宫远徵本能皱眉,然后下意识摇头“哥哥觉着这两人漂亮?好似不及月苏?”
话是下意识出口,这边话音落下,那边他整个面容都瞬间染上红晕。
宫尚角看着弟弟模样,脑海中也是勾勒出他所说女子的样子,压下心中情绪,宫尚角勾着嘴角看向宫远徵。
宫远徵触及宫尚角带笑的眉眼,只觉自己好像被看透了一般,慌乱垂眸说道“哥哥,明知上官浅身份有问题,为何还要将人接到身边。”
宫尚角沉默不语,片刻后饮了一口茶,语气淡然的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