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巴巴地跟了上去。
母亲便问那人怎么收费,那照相人看了他们姐弟一眼,说按人头,单人照1毛钱,三个孩子的话就3毛钱。
母亲笑着说,姐姐已经大了,不用拍了,就给两个小的拍。
说着,母亲便把她和弟弟推了过去,让给他们俩拍一张。
她得意地看了一眼13岁的姐姐。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又带着一丝失落。
她似乎想要靠近,却又害怕被拒绝,咬着嘴唇站在那儿,而母亲,却根本没有要让她加入的意思,一直看着她和弟弟,让他们笑。
一种优越感让她笑得更开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拍照的人却突然走过去,把关幼霜拉到了她的身边,面对母亲的疑惑,他说就给他2毛钱好了。
她嫌弃地离她保持了一点距离,拍照人调整了一下镜头,对着他们三个按下了快门。
还好,以后的每年唱戏,关幼霜再也没拍过照,甚至都没出现在戏场过。
后面的照片,全是她和弟弟的双人照。
关蕾又拉开抽屉,看到了关幼霜以前做的一些手工活,有刺绣,有鞋垫,也有织的一些小东西,总之都更像是初学者的作品,不是什么精细的东西。
这时候,张彩荷端着鸡蛋灌饼走了进来。
阻碍
“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张彩荷瞥了一眼,皱着眉说,“你动那些破东西干什么?”
关蕾转过身,指着摊开手上的破布片,说:“妈,我想不通,你看看,她明明水平这么差,为什么突然会刺绣了啊?”
“你别提她了,我没她那个女儿。”张彩荷气愤道。
关蕾按着张彩荷的肩,让她坐在炕沿上,说:“我听月桃婶子说了,你还在为她不给咱安装电话生气呢是吧,我说妈,你何必动这个气,她不给钱,你找顾尓容要啊,上次那上马钱最后不就是顾尓容给的吗?”
张彩荷一愣,说:“他会给吗?”
关蕾站起来,咬了口鸡蛋灌饼,坚定地说:“他性子软,你就随便哭哭穷,他保证给。”
张彩荷摆摆手,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她的户口本还在咱家里,我就用她的名义去装电话,到时让邮电局的人找她要钱。你先等下,我去问问你月桃婶子可不可行。”
说着,张彩荷就出去了。
关蕾翘着二郎腿,大口吃着饼,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这事她得赶快催促着她妈办了。
安装电话,少说也得四五千块钱,让你债台高筑,还想开刺绣厂,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