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航哼着歌走了进来,随即把一罐可乐丢给他:“行了,都下班了,走吧,去吃饭。”
“我还不饿,你去吃吧。”
谢远航躺在椅子上,说:“你不去,我一个人,有啥意思?”
顾尔容笑笑,说:“你也可以找个陪你的呀,党政部那女孩子不是对你很有好感吗?我觉得她很不错啊。”
“哪个?你说张新玲啊,害,别提了。”谢远航懒洋洋地喝了口可乐,“壮的跟牛一样,哪还有个女人的样子?换你你也不会有兴趣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嗯,活泼,开朗,热情,大方,还有善良,最好笑起来还有酒窝。”
顾尔容放下笔,打开可乐,喝了一口,摇着头说:“还是因为你没遇到那个人,如果你真的遇到了,这些统统都不会再考虑的。”
“什么意思?”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很抽象很笼统的,你真正爱上的只会是一个具体的人。”
“啥意思,这又不是汇报工作,你文绉绉的干嘛,你说简单点。”
敷衍
“就字面意思啊,还能有啥意思。就是,只要你爱这个人,哪怕她内向得话都说不出来,哪怕她长了个猪鼻子,你还是爱她。”
谢远航转了下椅子,直起身来,坏笑道:“看来你被嫂子调教得不错嘛,这么快就成了情感专家了。”
“去你的。”顾尔容把手边的建厂申办资料递过去,说,“你帮忙看下这几份资料有没有什么遗漏?”
“不用看了,写材料可是你的长项,不会有啥问题的,你不吃是吧,我先去食堂买点吃的。”
谢远航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送信的大爷。
“你们科室的。”大爷抽出一封信,交给谢远航。
谢远航看了看,来自顾家台,顾尔容收,字写得龙飞凤舞,看得出专门练过,再摸摸信封,不太平整,不像是普通的那种信。
再看看背面,写着勿压勿折。
会是什么呢?
他把信递给顾尔容,戏谑说:“给,你老情人给你寄信了。”
“你胡说什么?”顾尔容瞪了他一眼,撕开封口,抽出信来,顿时眼前一亮。
折得方方正正的信的一角,折出了一个漂亮的树叶。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折法!
谢远航也伸着脖子看着,挤眉弄眼地笑着,说:“哇,果然是和容哥有一腿的女人,看看,这叫什么,心灵手巧!”
顾尔容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说:“你正经点,少污蔑我。”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信,瞬间面红耳赤。
谢远航一看,知道是女人的信,站起来伸着脖子扫了一眼,扫到了几个字,便说:“致吾之夫君,啧啧啧,容哥,你玩得也太花了吧,没想到竟然还勾搭上了一个有文化的。”
“你胡说什么,这是幼霜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