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看到时渺被抱起来之后,手臂微微用力,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商濯怀里,脑袋在颈窝里。
这样的姿态,可不像是喝醉了。
商濯没那么傻,不过是一个愿意撩,一个愿意受着。
上车之后,商濯带着人坐在后座,司机识趣地升起了隔板。
隔板的隔音并不算好,商濯没打断说什么,只安静地让人靠在自己怀里睡觉。
到家之后,他本来以为时渺已经睡着了,抱着人就往卧室走。
却不想,刚走到楼梯口,时渺的声音突然响起,“阿濯,我的婚戒呢?”
商濯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时渺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抬起头看着他,微微靠近,酒味有点浓,却并不会难闻,“我的婚戒呢?”
呼吸洒在下巴上,商濯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他总是拒绝不了这个人。
他重新上楼,思索着该怎么告诉时渺。
真实情况其实跟慕白猜测的差不多。
见他不说话,时渺又把自己往上挪了挪,对上他的眼睛,“我知道,我吵架的时候,把戒指扔掉了对不对?”
“那你的呢?”
你的婚戒呢?
为什么没有带?
在房间里
商濯没有说话,时渺就自己猜。
“是不是吵架的时候,我自己薅下来扔掉了?我那么可恶的吗?”
说着,他就感觉到商濯又重新动了起来。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房间,时渺挣扎了一下,自己走了下来。
他走到书房,站在门口没动。
商濯跟在他身后,眼眸温和,“怎么了?”
时渺转头看他,水润的眼眸像是会说话一般,他小声道,“我可以进去吗?”
这副礼貌的样子看着有些可怜,小声说话的时候他贴着耳朵,像是情人间的轻喃,带着几分调情。
商濯垂眸看他,喉结微动,“当然可以。”
时渺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继续问道,“我们的戒指在这个房间吗?”
商濯与他对视,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又把目光放在屋子里,“不在这里,在主卧里。”
时渺眼神清明了一瞬,但在商濯看过来的时候又恢复了之前的恍惚,“在哪里?”
商濯轻笑,像是嘲讽又像是高兴,透出的情绪似乎有些复杂,“乖宝,自己去找,当初是你要扔掉的,要找回来,就自己去找,好吗?”
他没再跟时渺说些什么,转身把人带回了主卧,“先休息吧。”
时渺抓着他的手没放,轻轻眨眼,似乎还带着点点祈求,“阿濯,我要洗澡,身上有酒味,有点臭。”
他身上的酒味不重,衣服上也只是沾了一些,不过就这样睡觉肯定是不可能的。